“不必了,我自己来吧。”
祁同伟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二伯母看了眼祁同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笑:
“同伟啊,你二伯父来了汉东也有一段时间了,之前都是工作繁忙,所以才没空喊你来家吃顿饭。”
“如今好不容易清闲了一天,这不,赶紧就念叨你这个侄女婿了。”
祁同伟露出恰到好处的尴尬之色,不好意思道:
“伯母,这也是我这个当晚辈的错,拜访长辈,本就是晚辈应该要主动做的事。。。”
二伯母听了这番话,满意颔。
事实上,她确实对祁同伟一直没有主动登门,内心有些芥蒂。
但祁同伟如今毕竟大不相同。
与当初第一次拉钟家吃饭之时的身份,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今年虽然已经快到尾声。
但祁同伟过了今年,也就虚岁三十五而已。
想当初自己的儿子钟鸣,在三十五岁的时候,还只是化能的中层正处级干部。
这一对比,差距简直太过明显。
“想当初,他刚来钟家的时候,才只是一个县委副书记。”
二伯母想到了这里,不由内心叹服。
当初饭桌之上的高高在上,如今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钟鸣没在家?”
看着二伯母陷入沉默之中,祁同伟主动开口,打破沉默。
“他啊,你二伯对他现在的工作,有了新的调动,现在正忙着熟悉手中全新的领域呢。”
祁同伟笑着点头。
钟鸣如今也有四十岁了。
四十岁的男人,如今也算不上年轻。
当然,在这块土地之上,在领导干部年龄都普遍偏大的大环境之下。
他依旧还是能规划到“中青年干部”群体之中去。
“堂哥的伤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祁同伟不提还好。
一提到这里,二伯母就朝他投去了有些责怪的目光。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过了一百天,但终究还是有些受到影响。”
陪祁同伟在中元食品有限公司疯了那一次。
钟鸣肋骨骨折,到了今天,还是不能从事太激烈的运动。
祁同伟看着二伯母有些责怪的目光,不仅没有心慌。
反倒是内心升起一丝温和。
他明白,这正是二伯母彻底将其当做自家人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