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当警察呢,而没有时下流行的下海经商。现在他已经是宁阳铁路局的刑警大队长,以前的副队长是在市级铁路单位,现在则是省级单位。属于位格提升了,但是权力减小了。毕竟以前他算是刑警一把手,现在好几个大队长呢。
不过也还好,毕竟没谁想不开跟他找不痛快。
另外的政府省厅的刑事科学处的职位倒是没动,还是副处长,仍旧是每周五上午的一上午培训课程。在警察学院那边有进步,他现在不是普通讲师了,而是被评了教授。
当然也不是瞎评的,还是有专业贡献的。
他编写的那些众多刑侦技术的专业书籍,早已经不再局限于辽省内。有的是整本书当作教材,有的是经人引用编入教材,专业度拉满。此外他还抽空写了一些论文,差不多是在他写的教材之上更加的高屋建瓴一些的程度。
这个就不只是国内了,他还往国外投稿,在世界范围内都有一定程度的影响。这时候人们认这个,我们国家也渴望与国际接轨。
除此外,偶尔的时候他还会去外省,同其他的专家一起协作侦破疑难案件。
如此种种之下,他自然成了刑事科学技术方面的权威,理所当然的评上了教授职称……
今天之所以在火车上,是因为新车,他跟着过来看一看,保障安全运行。而实际上,除了年节等客流量过大,旅客的成分过于复杂以外,需要他这个有名的抓贼能手上车进行集中抓捕,在寻常时候他早已经不在火车上守着了。
毕竟现在他堂堂一个刑警大队长,手下好几十号人,哪用他亲自出马。
他现在的生活还是很安逸的,就是每天看看案子,给手下的同志们提供一些技术支持,而后就交给他们去做了。只有实在困难的时候,才要他这个大队长亲自出马去办案。
事实上也是现在这样,他的作用是要比他之前一线破案更大的。他的大队,就是最牛逼的,案子破了一大把。
自从实行了功勋认定以后,他手下三等功一大堆,二等功也有不少,至于一等功则是就他自己,还去北京参加了大会,接受了表彰。
这些年来,他倒真是堪称出生入死了。每逢大的抓捕行动,那也是必要亲临一线,坐镇指挥,甚至不少时候他都是亲自带队往前冲,战绩彪炳,功勋卓着,履历吓人的很。
以往跟车一个来回是三天多,可以休息大半个白天以及一个晚上。现在的一个来回,就是两天一夜。可以休息一个晚上,以及一整个白天。细算下来,一个月可以休息十天。但其实也不怎么轻松,因为接触的人多,就要面对人的多样性,比较耗费心力。
王言开着车,载着老马和汪新二人。
看着老马脸上的疲色,王言说道:“老马啊,岁数大了,身体也受不住来回奔波了。给你调个岗吧,做做文职,要不就给你办个内退,在家陪陪媳妇,看看孩子。”
“王言说的对,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以后就别折腾了。”
“都给我滚犊子,我还能干两年呢。”
“你快拉倒吧,都奔着六十使劲了,还不服老呢?别跟自己较劲,也别跟我较劲。”王言说道,“就这么定了吧,先给你调个轻快的岗位,愿意干就去,不愿意干就在家呆着。”
老马不高兴:“咋的,你给我做主了?”
“那不行就回家开会,咱们举手表决。”
老马不说话,只抱着肩膀看着窗外。
汪新笑道:“他这是正常情况,奔波一辈子了,闲不住。咱俩不也是嘛,真要是在家安静的呆上两天,那心慌的厉害。”
“调个岗位,又不是不干警察了,咱们这有啥案子也出现场,平日里注意一下作息,别跟以前似的熬大夜,没啥影响。主要就是不去外地了,早上从家里出去,晚上从外面回家,这多好啊。江山代有人才出嘛,你不干了,总有人接的上来。看明白点儿啊,老马。”
“别跟我说话,不愿意搭理你。”老马哼了一声。
就这么回了大院里。
他们现在还住大院,不过新的铁路职工家属楼已经快建完了,再过一年就可以装修入住了,总算也是过上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生活,也能在家里拉屎了。
其实王言早都能分大的楼房了,不论是铁路系统,还是政府省厅那边,亦或者是警察学院那边,他想分个房子还是没问题的。只不过在这边住的惯了,大家几十年的邻居,老马、王素芳不愿意动,所以也就一直住到了今天。
才刚停好车,就看到门里跑出来一个小姑娘。
“爸!姥爷!”
甚至都不等王言说话,一边的马魁就把小姑娘抱了起来。
“想姥爷没有?”
“想了。”
“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