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晨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他不慌不忙地接着说:“不过不是直接攻打湖阳,而是攻打湖阳南边的近镇唐子乡。湖阳城内百姓多,但是没有什么战略意义。而唐子乡则是南阳的门户,屯放了南阳大量军需辎重,更有战略意义。并且我们攻打唐子乡的消息用不了两天就会传到甄阜耳里,他一定会认为我们的战略意图是攻打湖阳进而北上,到时候我们看看他的反应。”
“什么反应?”刘演追问道。
邓晨胸有成竹地解释:“这么重要的门户被攻打如果他还没什么反应,那就做实了他以逸待劳的想法,就想在棘阳伏兵截杀我军。如果他坐不住了,那就说明他们的实力很强大,我们反倒不宜继续北上,而是像刘秀所说,扩大势力才是上策。”
刘演听着邓晨的分析,他的眼中露出了赞许的神色。邓晨的计划既谨慎又机智,通过一次小规模的攻击来试探敌人的反应,从而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邓晨将军的计划很好,我们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测试敌人的虚实。”刘演点头表示同意,“如果甄阜真的以逸待劳,我们就要小心应对,不能轻易上当。如果他的反应强烈,那我们就需要重新评估形势,可能真的需要像刘秀所说的,先扩大我们的势力。”
刘秀也点了点头,他对邓晨的计划表示认可:“这个计划可以,我们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取更多的信息,然后再决定我们的下一步行动。”
李轶虽然对邓晨的支持感到意外,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的巧妙。他的态度也有所软化:“如果这个计划能够成功,我愿意听从指挥,按照计划行事。”
议事堂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和谐,每个人都对即将到来的行动充满了期待。刘演看着他的团队,他的心中充满了信心。他知道,只要他们能够团结一致,灵活应对,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走向胜利。
“好,那就这么定了。”刘演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邓晨将军,你来负责这次行动的具体策划和指挥。其他人要全力配合,确保我们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
刘演的声音在议事堂内回荡,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他的目光落在邓晨身上,对他的谦让表示赞赏。
“主公,不要小瞧了唐子乡,那可是南阳的门户重镇,大量军需辎重,由湖阳尉亲自带兵把守。为什么在那里屯辎重,就是因为地形易守难攻。而我哪里会带兵打仗,还是主公来带兵吧,或者让刘秀带兵也行。”邓晨谦让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刘秀的信任和想要为他树立威信的意图。
刘演听了,不断地点头,对邓晨的谦逊和大局观更加满意了。他知道邓晨的军事才能,但他也理解邓晨的用意,于是说:“邓晨将军谦虚了!”
邓晨微微一笑,回应道:“哪里哪里。”
“好吧,那就我来。”刘演最终决定亲自带兵,“传我命令,全军准备,我带我带五千兵马突袭唐子乡,刘秀、张平、朱玉随我一起出战。李轶一直主张北伐,那就一起吧。”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决心。
李轶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大声应道:“遵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显然对于能够参与战斗感到期待。
“邓晨你留下镇守舂陵,同时还要辅助刘良做好内部管理和整顿工作,确保我们的后方稳固,做好安抚工作,争取百姓的支持。”刘演转向邓晨,他知道邓晨的内政能力同样出色。
邓晨领命:“是,主公。”
“其他将领,你们要密切配合,确保我们的行动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刘演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将领们齐声应道:“是,主公!”
随着命令的下达,议事堂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而有序。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任务,他们开始迅行动起来,准备即将到来的战斗。
刘演站在议事堂的前端,他的目光坚定而充满信心。他知道,这次行动对于起义军的未来至关重要,但他也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一过晌午,刘演带领着五千精兵,悄无声息地向唐子乡进。这五千精兵中,有五百骑兵,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战马的蹄声就像唱响的军歌。
刘演深知这次行动的重要性,他采纳了邓晨的建议,带上了所有的骑兵,以备不时之需。但由于马匹不足,刘秀再次展现出了他的谦逊和大度,将自己的马让给了李轶,而他自己则骑着他的老伙计——一头耕牛。
在晌午阳光的照耀下,刘秀骑着他的老伙计——一头敦厚的耕牛,缓缓前行。这头牛虽然不如战马那般威武,但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和和忠诚。刘秀轻轻拍了拍牛的脖子,仿佛在感谢这位老友的陪伴。
“骑牛将军”,这个称呼在士兵们中间悄悄传开,他们用这个昵称来表达对刘秀的敬意和喜爱。在他们眼中,刘秀并不是因为缺乏战马而骑牛,而是因为他愿意将自己的马让给更需要的战友。这种无私的精神让士兵们感到温暖,也让他们对刘秀充满了敬意。
刘秀并不在意这个称呼,他的目光始终坚定地注视着前方,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战斗的准备和对胜利的渴望。他知道,这次行动对于起义军来说至关重要,他必须全力以赴。
在行军途中,刘秀不时地停下来,与士兵们交谈,询问他们的身体状况和装备情况。他关心每一个士兵,确保他们都能以最佳状态投入战斗。他的关怀让士兵们感到被重视,他们知道,刘秀不仅仅是他们的将领,更是他们的兄弟。
唐子乡的战略位置重要,乡墙坚固,由湖阳尉亲自防守,守军不少,他们占据着地理优势,使得唐子乡易守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