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显臭着脸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臣从无此想法。”
刘守业一声令下,三千佥事翎卫纷纷抽出刀剑,忽然另一个臣子高声叫道:“且慢!皇宫之内有国师结界所护,就算人数众多,也无法强攻硬闯!不过是徒增伤亡,刘总司,你还是束手就擒,我等自然会为你求一个全尸!”
两相对比之下,的确是正要逼宫这边的陛下显得更为狂悖,不似真的陛下。
这臣子心中思忖一番,便决心赌一个大的,站在宫门内皇帝那边!到时国师来拨乱反正,皇帝自然会念着他仗义执言,说不定他就能更进一步,顶上辅的位子了!
做着辅的美梦,臣子对刘守业几人大声的呵斥。
皇帝听到此话,则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对,我还有国师,国师前夜里见我还与我夜谈秘事,国师定然会信我!”
许多原本就是皇党一派和胆小怕事的便开始犹豫不决起来,附和起那呵斥的臣子。
“哦?”阮幸斜睨几人,轻声道:“朕给了你们机会认错,戴罪立功,却仍不思悔改,要站在逆党一边儿?”
见她气定神闲毫不害怕的模样,那臣子也迟疑了。
转而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辅,“辅大人,您就收手吧,趁着国师还没到,及时悔改,陛下定会怜惜您多年苦劳……”
孙显嗤笑道:“你怎么知道国师没来?”
众臣纷纷如梦惊醒,心中叫苦不迭。
对啊!辅怎么会不知道皇宫结界!他既然敢逼宫,那定然是有所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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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顶替辅职位这个想法冲昏了脑子的几个臣子顿时清醒了过来。
但为时已晚。
阮幸回到马车里,变成国师的模样,让许灿扶着自己下车。
她满脸威严道:“前日夜观星象,算出紫微星有难,便想以织女星对冲救之,可是没想到昨夜紫微星仍旧暗淡,原是我看走了眼,此紫微星非彼紫微星也。”
连国师也站在这边。
宫门内的皇帝如丧考妣。
但他仍是不死心的想要挣扎,看到国师挥手用一块树根状的法器解除了皇宫内的结界,无力的呐喊了一声。
“护驾——”
却被更大的冲杀声淹没了,刘守业大吼一声,“拿下!”
黑压压的人头如流水一般涌进了宫门内。
而那些想投机取巧的臣子也绝望的呆坐在地。
一开始就站辅这边认为马车内才是真皇帝的臣子们一边同情一边庆幸着自己站对边了。
劫后余生后便开始暗自在心中嘲笑地上傻不愣登的官员。
“真是做官做傻了,这事儿是分清楚谁是真皇帝吗?真皇帝在哪边儿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辅的底气,是国师啊!”
历史上多少次皇权和国师宫的碰撞,哪次不是皇帝输?
国师宫的地位,千年屹立不倒,还认不清吗?
紧张刺激的一场逼宫,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过一炷香的时间。
虽然刘守业本身武力值并不高,他手底下也没几个千翎卫,但皇帝那边儿的老太监们,都被阮幸悄悄用破源术废掉了真气,自然就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她可还记恨着这些老太监当初在模拟里杀她好多次的事情呢!
她只杀他们一次,算起来还是他们赚了。
宫门外的红墙上溅上了大片猩红的血色,阮幸看都没看一眼,抬脚上车回到了马车内,许灿也连忙跟了上去,她掀开帘子吩咐道:“进皇宫。”
驾车的马夫一挥鞭子,马蹄和车轮便都染上了血印。
许灿有些兴奋,虽然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只漏了个脸,但能够站在阮幸身边参与此事,也算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