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苦了你了!”
神武侯忍着满腔激动,搂着怀里的虞杳肩膀,轻拍着低声道。
激动过后的虞杳,不好意思的放开神武侯,这才抬起头笑道;
“孙儿不苦,倒是祖父劳心费神,极为辛苦!”
说着,看了眼黑漆漆的四周,虞杳才想起他们还站在院中,便拉着神武侯的大手道;
“祖父,咱们屋里说!”
“好——”
也想看看快一年未见的孙女儿如今模样的神武侯,没有拒绝,任由那只小手牵着他出了拱门,朝着朝前面的书房而去;
后面跟着方英,以及依旧不放心的十五!
进了书房,虞杳点亮灯,就见神武侯身披黑色羊皮大氅,穿着很平常,但是那双锐利的双眼,此时带着欢喜、欣慰、仔细打量着他心心念念的孙儿;
身穿白色羊皮袄子的虞杳,朝他露出一个甜甜而又欢喜的笑容,便拉开主位的椅子,上前扶着神武侯道;
“祖父快请坐!”
说着,又看了眼门口的方英,便也客气招呼;
“方护卫一路辛苦,你也进来坐!”
方英点点头,在十五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抬脚迈入书房门槛,在右侧的下位坐下。
虞杳连忙又摸了摸小铜炉上的水壶,见水已经凉透,便看着神武侯道;
“祖父您坐着,孙儿先去烧壶热茶!”
“公子,属下去!”
闻言,方英立即起身,接过虞杳手中的铜壶转身出去,直奔前院的厨房;
毕竟,他的这里也生活过一段时间,各处都熟悉!
“我六儿,比你兄长们出息多了!!”
看着忙前忙后的孙女儿,神武侯满眼骄傲,且毫不吝啬的夸赞。
闻言,虞杳赶紧笑着调侃;
“这话,祖父在孙儿面前说说便罢了,千万不可在四个哥哥面前说,免得他们心里难过!”
当即,神武侯忍不住大笑出声,心情极好道;
“是该让他们心里难受一番,不然哪能当好兄长!”
“四位哥哥可是极好的,只是比孙儿差一点点而已!”
虞杳调皮机灵的话,再次逗的神武侯大笑不止,脸色也跟着红润起来。
这时,虞杳才想起正事来,连忙道;
“里面的床榻不曾有人睡过,祖父先歇息会儿,孙儿去给您煮点吃的,等您吃饱歇好,孙儿再与您细说。”
一路来没有吃一口热乎食物的神武侯,闻言也没拒绝,便点头道;
“正好,祖父尝尝我六儿的手艺!”
不矫情,又极为敞亮的神武侯比任何人都好相处,且让人心里极为自在舒坦,虞杳扶着他进了书房内间,并去自己房里端来碳盆,安顿好一切后,虞杳这才转身出去。
厨房的灯早已被方英点亮,动静也惊醒了警惕性极高的架炎,秦沐二人,两人刚进厨房,就见一个男子背对着他们坐在灶台前烧火;
灶膛内闪烁不定的火光,照在他那张侧脸上让人更加看不清长相;
于是,秦沐,架炎二人便以为偷摸进来的‘胆大之徒’,冷着脸刚要上前,身后传来虞杳的声音;
“你们也醒了?”
同时,在灶前烧火的方英,转头看向门口,六目对视,秦沐,架炎二人终于放松下来,便对虞杳道;
“公子,您这是……”
秦沐满眼不解,方英三更半夜偷偷回来,坐在灶房烧火能理解;
毕竟,他也是要吃喝的!
可他家公子大半夜的来灶房,又是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