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也的确是如此,姜枫眠和杨家的小姑娘越是躲着,或者越是出来解释,反而是更容易坐实了罪名,相反不如这般冷处理比较好,时间久了,那些流言蜚语自己便会消散了。】
【这件事情传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效果,慢慢地这些流言蜚语也就散了。】
【万高峰之所以知道,只曾经听自家学院的一位夫子谈过此事,当时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还真有关系了,他和姜枫眠成为竞争对手,又看到皇上亲手处理了那个有问题的杜朝,万高峰就想着用同样的办法,将姜枫眠这个最大的竞争和对手打击下去,这样来说他的胜算更大一点。】
【罢了,这件事情先不告诉皇上了。】
谢辞安拧眉看向顾见初,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小姑娘话中意思。
只是不等他多思考,只听顾见初的心声继续叭叭起来。
【反正皇上肯定也会查,不过在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倒是能让谢青栀和姜枫眠出现一点危机意识,说不定还能推动两人在一起的度。】
【毕竟不搞点事情,这两个人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有点进展,这个万高峰虽然没办法将姜枫眠搞下去,万一能让姜枫眠抱得美人归,也算是美事一桩。】
【万高峰一直担心,夹在大臣奏折里的信件皇上看不到,已经花钱让人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开始散播姜枫眠和杨家小姑娘的谣言了,其实杨家小姑娘的身份有点特殊,毕竟算是罪臣之后,这造谣的方式,对姜枫眠的形象确实有点影响。】
既然皇后喜欢吃瓜,谢辞安便也没管这件事情,可以让这件事情酵一下再行处理。
看顾见初吃完,谢辞安顺势将顾见初手中碗接了过来,交给一旁伺候的竹西,随即搀扶着顾见初的后颈重新躺了下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顾见初的小腹,“要不要再睡一会。”
“睡不着。”顾见初摇摇头,声音极清。
“睡不着便看一会话本子,朕陪着你。”谢辞安让程颂将外面的奏折都搬了进来。
顾见初想说,明明他们都在一个宫殿了,不必如此麻烦,可是看到被送到龙床上的奏折,她瞬间噤声,转而将手中的话本子放下,“臣妾帮皇上归整分类吧。”
大臣们将奏折送过来之前,其实都是规整过一遍的,谢辞安不是很放心那些大臣,只好让身边的人在处置一遍。
两日后,几位院长被谢辞安招进宫研讨书法。
垂拱殿内表面一派祥和,实则暗潮汹涌。
几位书院的院长各怀鬼胎,尤其是万高峰提溜着一双眼睛时不时往姜枫眠和皇上的方向看去。
只见姜枫眠一派闲适在纸上书写,似乎一点都没有受这几天京城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
不应该呀。
他注意到姜枫眠每天都有出门,不应该听不到百姓间的闲言碎语,不只是百姓,就连朝中官员对此都是多有谈及。
皇上的反应也不应该。
不过想到之前皇上处理杜朝事情,或许在等一个时机。
想到这里,万高峰稍稍舒心。
众人在外殿,顾见初则在内殿吃着点心,隔着屏风看着外面的几位夫子。
【皇上没有惩处姜枫眠,万高峰都快急死了,就是说你在造谣之前,就不能好好去查一查这件事情的真假。】
【谢青栀那个榆木疙瘩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她从夏至的口中听说姜枫眠被召进宫,误以为皇上是要为了现在外面的流言蜚语惩处姜枫眠,急匆匆的就进了宫。】
【哦豁,人已经进了垂拱殿。】
伴随着顾见初的心声落下,大殿的房门被用力的推开,站在门前的是一副火急火燎的谢青栀,还有一脸惶恐的程颂。
程颂连忙跪了下来请罪道,“奴才没有拦住长公主,让长公主闯了进来,还请皇上恕罪。”
谢辞安脸色难看地放下手中的毛笔,对程颂摆摆手,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冷,“长公主擅闯垂拱殿所谓何事。”
谢青栀整理一下裙角,“本宫自然是为了姜枫眠而来,本宫觉得外面那些传言都是无稽之谈,姜枫眠若是那样的人,春秋书院也不会办成如今的模样,更不会受清河县学子的追捧。”
【啧啧啧,谢青栀若是对姜枫眠一点好感都没有,我把头拧下来当皮球踢,谁家没有好感的人,会冒着得罪皇上的风险,巴巴跑进宫来说这么一席话,还处处都向着姜枫眠。】
【像姜枫眠这么优秀的人,谢青栀喜欢也不足为奇,就是前几年的眼光太差,喜欢了那么个渣男,若是当年谢青栀榜下捉婿的是姜枫眠,姜枫眠必然不会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情,必然会事事以谢青栀为主。】
【应该是谢青栀上辈子做了一些孽障的事情,这辈子要用李誓成来偿还吧。】
谢青栀:……
她应该是没有继续得罪皇后吧,皇后竟然处处提她和李誓成的那点破事。
关于姜枫
眠的事情,若不是皇后说,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她竟然冒着得罪谢辞安的风险来帮他。
可他们明明见了不过几次,真是魔障了。
倒是万高峰,眸子藏着止不住的兴奋。
原以为这件事情要不了了之了,没想到被谢青栀主动提起来。
长公主可真是大好人呢。
其他几位书院的院长同样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姜枫眠一旦坐实了那些流言蜚语,对他们来说真切地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谢辞安眸色冷到了极致,就连说话的声音不由降低几度,“胡闹,长公主说姜枫眠是被冤枉的,他就是冤枉的吗?长公主有什么证据。”
谢青栀被问得顿时语塞,“本宫确实没有证据,但是本宫相信姜院长的人品,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姜枫眠没想到长公主会向着自己,立马向长公主投去了一个感恩的笑容。
谢辞安在程颂的伺候下净手,随即走到龙椅前坐了下来,身体自然地倚靠在身后的软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