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人家连床都准备好了,那我不睡一下可就说不过去了。咱也没别的优点,反正就是心大,随遇而安,要不怎么能叫咸鱼呢?
于是我脱下外衣,抖了抖衣服上的泥点子,便安安稳稳的在床上躺下了,迷迷糊糊间,就听到巫河在识海中喊我:
我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
巫河的声音都变了,还带点咬牙切齿的感觉,恶狠狠问道:
我有点懵逼,挖洞挖了一晚上,虽然主要是龙金金在出力,但我这一路上当啦啦队给它喊加油,那也是很累的啊,睡一觉怎么了?巫河这小子到底咋回事,觉都不让我睡了?
巫河似乎将某些想说的话给咽下去了,话锋一转又问道:
我实在有点困了,迷迷糊糊的跟他说道:
巫河:
也甭管他怎么想的,反正我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就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来,竟然还有穿着燕尾服三件套的管家过来给我送早餐,服务那叫一个周到妥帖。
这个诺兰果然是个体面人啊,连对待俘虏都如此用心,害得我都不好意思给差评了。
吃完早餐,又有貌美的女仆过来引路,将我带到了……一个舞台上?
这家伙这么大费周章的将我抓来,不会就是想看我给他表演吧?先声明啊,跳舞我可不会,唱歌嘛,还能嚎两嗓子。至于好不好听,那就见仁见智了。
那舞台中央摆着一架黑色的大钢琴,诺兰就坐在钢琴前,在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也不看我,咚的一下就按下了第一个琴键。
看来这家伙是真的很喜欢音乐啊,之前出场的时候拿着魔杖当指挥棒,现在又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弹钢琴。既然如此,他费劲巴拉的当什么魔巫啊,就应该直接去搞艺术,成为音乐家,世界各地到处开巡回演奏会,观众还多!
我在心里吐槽着,但表面上还是得给人家几分面子,毕竟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而且我也许可能大概打不过他。
于是在诺兰一曲演奏完毕后,我非常捧场的啪啪啪鼓掌。本来还想吹个口哨增加气氛的,但考虑到这种高雅的场合不太合适,只能算了。希望诺兰能够因此感受到我的诚意,对待我这个俘虏能更温柔点。
这时候小白也被人带过来了,他三两步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事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我们两人站到诺兰面前,也不主动开口说话,就看他到底想干嘛。
诺兰主动开口:“来了?”
我和小白:“来了。”
气氛整得还挺严肃认真,像是特工接头。
就在我快要绷不住的时候,诺兰总算说了点正经的:“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我想干什么?”
我们两人闻言赶紧狂点头,这睡都睡过了,再不说点正事,难不成真请我们来度假的啊?
诺兰又问了一句:“你们看这架钢琴怎样?”
不是要说正事儿了吗?怎么又问到钢琴了?我无奈只能敷衍的夸了一句:“特别黑,特别亮。”
咱也不懂琴,能夸的最多也就是这样了。
诺兰轻轻一笑,对我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朴实无华的赞美!”
我:“……”
特么还给他说爽了?
诺兰又继续道:“这架琴,曾经也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名强大的巫师,但是现在被我变成一架钢琴了。只要中了我的魔偶术过七天,便无法再变回来。”
我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幸亏我们争分夺秒将程卦给救回来了,否则他不就永远是面包人了吗?想想就可怕!
见我这样子,诺兰反倒是露出一个苦笑,态度竟然更真诚了一些,对我说道:“其实我不是有意要为难你,请你过来只是想拜托你帮个忙。那颗半神器级别的菩提子,便算是报酬,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