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里昂见状也被吓了一跳,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轻声呼唤道:“查尔斯,查尔斯,你能听到吗?”
而这时,那个名为“查尔斯”的怪异生物动了,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应。
“你还记得,你的身体是什么时候出现问题的吗?”里昂趁此机会问道。
“两,两周……”查尔斯的声音微弱到几乎无法听见,如同风中残烛。
“两周前?”科尔森立刻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急迫地追问:“那两周前,你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
“酒,酒吧……”查尔斯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很艰难地挤出,“女人……”
“花……”
忽然间,查尔斯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全身长满花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像是目睹到了某种无法言说的恐怖。
在他的视线中,病房那原本雪白无瑕的墙壁上,此刻却诡异地扭曲着一个巨大而狰狞的影子。
它如同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木偶,被无形的线所操控,撕裂现实与幻觉之间的界限!
滴!滴!滴!
与此同时,他的生命体征急剧下降,各种医疗仪器的警报声此起彼伏。
“查尔斯!”里昂大喊一声。
“医生,医生!”护士察觉到异常,立刻高声呼救。
当几位身穿防护服的医生匆匆赶来时,却来晚了。
查尔斯的嘴巴大张,一条条毒蛇一般的藤蔓,以惊人的度从他的口腔中爆裂而出,迅盛开一朵朵黑色的不祥之花。
滴——
心跳检测器上原本波动的波形倏然变成一条笔直的线,查尔斯早就危在旦夕的生命终于……彻底终结!
科尔森与里昂呆呆地站在病房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查尔斯的死状凄惨,他的尸体被迅移走,以便进行进一步的分析与解剖。
“真是见鬼!”科尔森忍不住咒骂一声。
里昂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花噬症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任务要求他们在十天之内,找到花噬症的根源。
也就是说,十天之后这场灾难恐怕将无法扭转!
“还好,我们现在有一条线索,酒吧里的那个女人。”
科尔森马上冷静下来,“我会尽快与神盾局总部联系,在伦敦分局的协助下,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所收获。”
“那个女人……”
里昂的眉头紧锁,如果这场瘟疫真的是木偶兽带来的——
那么那个女人,很可能已经被木偶兽附身了!
……
伦敦的街头,一辆深红色的沃尔沃旅行车静静地停泊在路旁。
车内,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士紧握着方向盘,她的眼神透露出难以言说的忧虑。
达西刘易斯,简福斯特的得力助手。
此刻却如同困兽,她的脸色苍白,表情有些畏惧。她的双眼在后视镜中捕捉到了自己的身影,镜中的她此刻却露出瘆人的笑容。
“达西,你做得很好。”
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萦绕,“和你玩游戏,我感到十分愉悦!”
一直以来,她的心中都有一个秘密。那就是——对简的嫉妒
不仅是由于简在学术界的辉煌成就,更因为简拥有那位英俊的雷神索尔作为伴侣。
这份嫉妒,微小却深刻,连达西自己都未曾察觉。
直到那个命运的夜晚,她遭遇了木偶兽。
木偶兽的黑暗力量如同瘟疫般蔓延,放大了达西心中的嫉妒,逐渐侵蚀她的理智与真诚,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邪恶与欲望。
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然沦为木偶兽的傀儡。
“求求你,放过我吧。”达西苦苦哀求道。
“现在还不行。”
镜中“达西”的笑容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无情,“因为,我的这场游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