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礼被横着抱起来,她闭着眼睛,抱住了纽特的脖子。
“纽特……”
“嗯。”纽特轻轻应了一声,“我在这里,她已经被我们赶跑了,现在安全了。”
“我知道……”傅朝礼用最后一点力气,她把嘴凑到纽特的耳边,“我知道最后一个魂器在哪里了……莱斯特兰奇,在她那里……”
傅朝礼终于撑不住,她感觉自己的眼皮太沉重了。楼下传来尖叫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哭喊声。
纽特扶住傅朝礼的头,带着她走到了窗边,表情凝重,沉默地看着下面的教授和学生们围着地上的一个人影,举起自己的魔杖,点点亮光几乎要照亮昏暗的天空。
“我知道了,朝朝。”纽特感觉到傅朝礼已经晕了过去,他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们会处理好的。”
远处一道亮光闪过,纽特沉默片刻,好像松了口气,侧身看向走过来的忒修斯。
“让她跑了……朝朝怎么样?”
“她有些累了。邓布利多先生他……”
“等回去再说吧。”
傅朝礼感觉贝拉就是来天克她的,每次碰到她的时候,自己总要吃上一个,或者好几个钻心剜骨,这滋味可不好受。
不过她猜测,哈利他们应该比自己更不好过,如果邓布利多没有把计划告诉他们的话。
感觉到有人在抚摸着自己的脸,傅朝礼的眼皮动了动,她睁开眼睛,眼前的竟然是两个几乎要长得一模一样的有着乱蓬蓬的黑色短的脑袋,只不过其中一个眼睛是翠绿色的。
傅朝礼再次眨了眨眼睛,眼前的视线才清晰一点,毕竟年轻的詹姆,和已经长大了的哈利同时出现,这画面有些太诡异了。
“朝朝?”看到傅朝礼醒过来,脸色有些颓然的哈利惊喜地瞪大眼睛,这才显得生动一些。他想要来扶起傅朝礼,“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来。”詹姆往前走了一步,他的力气更大些,把傅朝礼扶了起来,还往她背后加了个枕头。
哈利讪讪地收回手,看着突然出现的,殷勤的自己所谓的父亲,欲言又止。
“事情……”傅朝礼顿了顿,看了一圈病房里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有着隐藏不住的哀伤。她默默问,“生了什么?”
只有站在角落里的斯内普瞪着围在她病床前面的詹姆和哈利,傅朝礼就猜到事情已经顺利结束了,计划成功实施,现在的邓布利多恐怕去了别的地方。
或者就悄悄躲在现场,亲自参加着自己的葬礼。
“邓布利多校长——”罗恩的声音有些大,但是比起来在外面哭泣的海格来说显得好很多,表情哀伤,忙着缅怀邓布利多的庞弗雷夫人都没有空让他们在病房里面安静一些。罗恩抽泣两声,“邓布利多校长死了!”
傅朝礼压低声音,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听到罗恩的话,她露出震惊中带着悲伤的表情:“怎么会——”
面对傅朝礼询问的眼神,哈利低下头,瞪了一眼站在后面的斯内普。
他觉得就是斯内普和德拉科杀害的邓布利多,可是等到自己到达了天文台的时候,只看到另一个自己不认识的食死徒拿着自己的魔杖指向站在窗户前一言不的邓布利多。
现在没人相信他说的话,或者说是大家忙于准备邓布利多的葬礼,忙于悲伤,没有时间思考这件事情。
而且邓布利多和他说过,要相信斯内普——
傅朝礼不知道邓布利多去了哪里,前一天把自己带到了医疗翼的纽特他们也不见了。
她希望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们能够找到剩余的最后一件魂器。
傅朝礼听到外面的歌声悲恸,就连医疗翼里都是一片沉默,甚至没人理会突然“死而复生”,重新出现的詹姆。
“让我下去看看吧。”傅朝礼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要去送一送邓布利多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