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善拂了须,很坦然地正言说道。
这个时候关山越身子一震,似乎被聂善说中了。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连搭个脉都怕的话,那岂不是太显得胆小慎微了。
关山越便信步来到聂善旁边坐下,手搭在其面前,说道:“请吧!”
聂善笑了笑,欣然把手搭在其左手脉上。
莫约一会,聂善微微眉头一皱,叹了一口气,说道:“关爷,你所练之功本是邪性,而定然是功力不足而欲求精进,所以操之过急,所谓欲则不达,反而得其反噬,再加上你在想成的过程之中,服用了促使打开经脉的邪门药引,虽然功力有所进,可是其间无形之中也形成了经脉紊乱和药引不当而产生了毒性,毒性很慢,莫约潜伏在你体内大好几年了,最近是否经常有被反噬之感,而且越来越强烈,疼痛也越来越剧烈,关键你皮下筋路暴突更严重,面部定然扭曲得更严重!”
聂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简直把关山越给吓住了,不过这种吓从眼神之中传出来,也可以看出来聂善已说到了其痛点。
“如此说来,神医可有法治?”
关山越来了好奇兴致。
“办法不是没有,不过想要根治你体内之伤与毒,需要一味稀世之物作药引子,若能得到它的话,必然药到疾除。”
聂善悠悠说道,一副十足把握的样子。
“稀世之物,药引子,是什么?”
关山越有些急了,忙追问。
“看来关爷还是急切希望自己能够除掉身上狰狞之相和怪邪之状,人之常情,人之常情!”聂善故意甩远了些,可是关山越急切之眼神,让聂善不禁拂须一笑。
“想必关爷定然听过麒麟血蛙吧?”
“麒麟血蛙!?”
关山越与雷震霆几乎异口同声惊呼而出。
“这不是传说之神邪之物嘛,有听过,不过那只是个传说罢了,世上哪有这种东西?”
雷震霆很坚决地吐出这一句。
关山越也跟着说他也只是听闻过传说,也不敢相信真有此物,就更别说见过了。
说到这里,在场的一些人似乎有些会意,像贺莽、木凌风、时不待、杨紫梦他们这些人都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袁缺,袁缺微笑一下点了点头。
大家也点了点头明白了个大概。
“此物不但有,而且我们还见过,千真万确!”
杨紫梦此时补上一句。
关山越眼神泛起了光,忙望向大家,袁缺他们都点了点头。
突然关山越在喜出望外之时,眉头一紧,说道:“袁大王,直接说了吧,你有什么想法,不可能那么清心如怡地叫这位神医来为我诊断疗疾,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关山越毕竟是老江湖,在这么即时便想得很周全。
“我说老关,你就痛快点好吗?麒麟血蛙这种邪祟之物不是你们幽冥教养出来的吗?还在这里装什么蒜?”
贺莽有些不耐烦地质问了一句。
“贺爷此话怎么讲?关某到是有些不明白了。”
关山越眼神射向贺莽。
“哟哟哟哟……啧啧,还装,还装,枭城外的那山洞本就是鬼邪之窟,你们幽冥教在那里用人尸喂养那些乱七八糟的非人间杂碎,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还请来了鬼蛊奇士聂雄奇来炼制什么幽冥军团,什么活死咒,什么仙血灵芝,难道麒麟血蛙不是一路货色吗?”
贺莽极为嘲讽地说道。
此时关山越与雷震霆互换了眼色,二人一时无语。
“关于麒麟血蛙之物,我们真的一概不知。”
关山越此话有些避重就轻,直接跳开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候我们来枭城的死亡之路上,晚上在小石岭上休息,远远地看着一群黑衣人去抬捡尸体,而那带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雷堂主吧,因为我对于声音的辨识还是很清晰的,当时你虽然只跟下面的人说话很小声,可是却刻在了我的耳朵里,而且我还记得当时雷堂主的一记弹指功击向山石手法,那是相当劲道的。”
袁缺此时带着微笑把这事轻松地说了出来,然后定定地看向关雷二人。
雷震霆一震,眼神惊奇地看向袁缺,这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而其它人也看向袁缺,大家都没有想到如此之久的小举动,袁缺竟然还刻在心里,此时才提出来。
“看来袁大王对此事真的是知晓清楚,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没错,那洞中之事确是我们幽冥教所为,可是分工不一样,我们只是负责外围的寻尸找?,洞中之象我们也是未曾敢踏入,其中之事我们也是听闻过,教内各领其职,所以洞内乾坤我们也是未曾所知清楚。”
雷震霆说得很坦然,看来不像是假话。
“原来,你们绕了这么大一个圈,什么麒麟血蛙,什么帮我治疾,最终目标还是想盘问出我们幽冥教更多的事情。”
关山越冷笑一声,此时看起来心情不爽,极为不屑与鄙夷。
“关堂主,你这么说的的确确是多虑了,如方才雷堂主所言,你们教属之事各领其职,分工有别,必然有些严苛教规,所以你们所知的定然只是你们的认知范围,而我们作为局外之人,所见所闻所感,或许归纳起来比你们知道的还更多,所以今日叫关堂主你前来一来是想要知道关堂主是否有心想把身上之疾根除掉,二来还想请你们幽冥教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