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明晃。
石洞最深处,便是绮萱夫人被幽禁之处。
此时的绮萱夫人正盘盘膝端坐在床上。
没错,她正在运功,而且看其手法,似内力已恢复一些,因为每运掌推出之时都有着强大的力量感。
在调息运功一阵之后,突然绮萱夫人那美艳的脸上出现了扭扯,看起来有些气脉不顺,导致表情很痛苦的样子,而且一直闭着的双眼一时想睁开却强力压制住,如此持续一小会,白晰的额面出现了汗珠,看来此时她体内冲得很是艰难……
“啊……”
突然绮萱夫人身子崩开似的,后仰倒在了床上,全身瘫软无力,口中喘着粗气,而且嘴角沁出了血丝,看来刚才一时冲不过心脉而伤到了自己。
她慢慢吃力地支撑起身体,然后拖移着身子慢慢朝着床头靠上去,以枕为垫半靠坐着,脸色有些苍白。
“几次下来,独孤熔那小畜生的禽曾行径竟然为我慢慢解开了束缚,内力慢慢放开了,看来他体内之气对我竟然是一种解药……”
绮萱夫人疲惫地仰着面,半躺着叹了一口长气,内心却泛出了这样的思绪。
“屈辱至此,无以复加,新
仇旧恨,不共戴天,独孤熔这个畜生,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定要将其碎尸万段,所以现在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屈辱的苟且活着,还有希望,大不了到时候跟他同归于尽……”
绮萱夫人心绪如潮涌,越想越情绪化,突然惊叫起来:“我不能死,不能死……”
一惊之下,她突然坐了起来,清醒之后又瘫躺了下去,实在是太累了,而且有些内伤。
“老天不会对我那么残忍,一切才刚刚开始,这个小畜生也得意不了多久了,只能……只能屈辱忍隐下去,待到我功力恢复……对了,这畜生了好像有些日子没有来了,这样我一直冲不破几处气脉,只要那小畜生侮辱我一次,我的气脉便冲开几分,若是再来几次,必然有信心完全畅通打开……噢,不!我这是怎么啦,我竟然盼着这畜生来侮辱我,这是怎么啦,这是老天在跟我开玩笑嘛……”
绮萱夫人此时竟然悲然地苦笑起来,这笑中带着多少心酸悲苦与无奈啊。
“我知道了,当年大王被反噬的时候,会到处找漂亮的女人媾和泄,他定然已对外面其他女人下手了,这一下不知道又有多少女人受辱了……啊……对,漓儿……漓儿眼下孤苦我依,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听小畜生说她已经被其玷污了,这苦命的孩子,为什么我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命苦……”
绮萱夫人神情黯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呆滞状,眼神之中却是充满了不服与不屈,而且还带着巨大的仇与恨。
“大哥,如今我境遇这般,不知道你可知道,若老天有怜,望捎息于你,或者感应有灵,你还是早日来救我吧!”
这是绮萱夫人梦呓般喃喃自语道。
大哥?!绮萱夫人竟然还有大哥,这大哥到底是谁?或许此事应该是她内心最深处的声音了,不到绝望之境,不会有这种天可犹怜的乞求与寄望的。
“大哥,你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快来拉我一把吧,我怕我忍辱负重心难支撑的时候,会自己放弃……”
“对,不行,我不能放弃,我还要亲手刃小畜生,我要报仇,我不能放弃,小畜生呢,小畜生去哪里了,为什么有些日子没有来了,我要尽快恢复功力,我要亲手杀了他……杀了他……”
绮萱夫人此时似乎有些魔怔地絮叨着,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么威仪风舞的第一夫人,全然是人家玩弄的可怜工具人般。
也正因为他是绮萱夫人,所以,她更能忍辱负重,一切看来,寄予重来!
独孤熔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只是微微地轻吐道:“最近老打喷嚏,应该有不少人在咒本王,不过也好,这样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惦记着本王,不失为一件欣喜之事!”
独孤熔在鬼医洛无尘面前,竟然打趣地说了这一番。
而一旁的洛心月却是愁着脸摇了摇头,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熔儿,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这种无趣的玩笑,别打岔,听你外公怎么说。”
洛心月有些着急,忙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说着自己的孩子。
鬼医洛无尘坐在椅子上,神情也是有些乏累的样子。
“大王,你还是老实说了吧,这样我才能为你对症而断!”
洛无尘似乎有些无奈的样子,看来刚才他们三人已经磨嘴皮子有些时候了。
“没事,外公,一切还好,最近感觉那种反噬的心痛感觉好像缓解了许多……”
独孤熔在外面与母亲面前,此时显得没有一点的大王样,而是一个乖乖听话的孩子。
“大王,熔儿,别再犟了,这样不仅无济于事,更能加深对你身体的伤害,你看你,双眼失神,精气神已褪晕严重,而且唇间失色,你这是纵欲过度,你外公我一眼便瞧了出来,才这么些时日,你已经散失了如此之多的精魄之气,如此下去,你的身体怎么能吃得消!”
鬼医洛无尘有些着急了,说话也是以长者居之,语气没有给独孤熔这位大王半点面子。
“纵欲过度,父亲,你说熔儿纵欲过度,这这……我我,我给他安排的后宫妃子还未到位啊,这……熔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外公乃鬼医,对于症状一眼便知秋毫,你如实说来!”
洛心月更是心急万分,但是神情之中带着极大的不解。
“不会是……”
洛心月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望向自己的父亲洛无尘,洛无尘接了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不会这么快吧,当年大王虽是如此,可是未曾这么迅啊,这如何是好,父亲,你可要好好医诊你的外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