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婢女顿时傻了眼,互望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姐,昨晚是不是有人来过,欺负了你?”
坐着安慰苏流漓的婢女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苏流漓竟然没有表情的轻轻点了一下头承认了,而且眼角刚被拭去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谁这么胆大包天,这可是东鹰侯府,大晚上潜入府上却无人觉,害得小姐……”
那婢女有些激动,觉得有些话不能再说下去,以免刺激到苏流漓便住了口。
苏流漓突然冷笑了起来,脸中似乎要溢出血来,她淡然地说了一句:“独孤熔这么畜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我一定要宰了他。”
听到苏流漓冷冷地说出这一句话,两位婢女吓得身子哆嗦起来,嘴角扯动想说又不敢说什么。
“大……大……王……”
“大王,狗屁大王,他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恶魔,待我救出夫人,这样的畜生总有一天我会手刃于他,来,帮我洗漱……”
苏流漓突然冷冷的说道,然后站了起来,直接把两位婢女吓懵了。
刚退了早朝,所有的大臣们走出王宫大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冷漠异常,谁也不跟谁搭理,看来这样的朝议很不乐观,感觉人人自危的样子,看来独孤熔的霸气已然让所有的臣公们害怕了。
“哎哎哎,铁大人,铁大人,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嘛!”
铁恨铁青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一直走着,可是后面的梁启阁急追了上来拦住了他。
“梁大人,有什么事情我们在掌库司部署里商讨!”
铁恨冷冷丢出这一句话。
“哎哟,铁大人,我现你变了,你看看身边这帮大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连你天不怕地不怕的铁恨也这般谨言慎行,难不成你真被我们的大王震慑住了,再说了,我们一心为枭城把事情做到尽善尽美,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梁启阁老奸巨滑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看着铁恨。
铁恨瞟了他一眼,说道:“梁大人,别不是大王私下允你事务在身,来揪我吧?”
梁启阁一听,眉头一皱,说道:“看看,看看,过份啦,铁大人,现在大王如此英明神武,文治武功真乃旷古,比起我们的老城王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我们应该高瞻起来,尽心做好我们的本职,做臣子怎么能以这样的私心度君心呢?铁大人如此想,便不应该啊?”
“梁大启说铁某不应该,你完全可以把我刚才所言告诉王上,又可以立上一功,岂不美事一桩。”
铁恨冷眼再次抛了过来。
梁启阁今天很反常,他阴笑了一声,说道:“铁大人啊铁大人,我们同朝为臣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成见,没错,我承认在权势之上,我是比你圆滑一些,但不至于你想象的那样,再怎么说我办事那可是尽心枭城,而且雷厉风行,本职之间,哪一样比你铁恨做得逊色过,所以嘛,铁大人也别如此拒我于千里之内,毕竟现在局势紧张,我等做臣子的当同舟共济共撑大局……”
梁启阁如此滔滔不绝地说这些官腔大义不痛不痒的话,铁恨更加没耐心了,便直接说道:“梁启阁,有话就直说,有……有事就直言。”
铁恨差点出了脏话。
“我实在忍不了了,为何刚才在朝堂之上你一人不,最近枭城死了好些人,都是好多府上的重要人物,昨晚东鹰侯府的护院将军霍连义又被杀害在西鹫侯府不远处,可以铁律司一点头绪也没有,你作为执掌枭城法政铁律的主司,难道你就没有看法吗?今日王上问了你两次,你都说会全力去查,如此敷衍,我担心王上会对你有看法,这可不好!”
梁启阁眼珠子在打转,一直注意铁恨的表情变化,可是铁恨根本就没有变化,不过是脸上更多的冷笑,瞥了他一眼。
铁恨不说话。
急得梁启阁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说,原本枭城在新王整顿之下,一切井然有序,可是会出现这样的血案,难道这与你铁律司失职没有直接关系吗?”
“当然有,我承认,我也跟我们的王上也说了,难道梁大人还不满意吗?”
铁恨想走,梁启阁突然说道:“或许铁大人心中明白得很,趁着大战大即,枭城的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便趁机滋事,我看铁律司不是因为事情出现的急而未知其情,恐怕是铁大人知道内情地不敢言说吧……”
铁恨听到这里,止住了步,他回头看了一眼梁启阁那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似乎带着某种目的看着铁恨。
“梁大人,如果我说此事与你有关呢?”
“铁恨,你可别胡说八道啊,你你……”
铁恨如此不轻意地丢下这一句话,吓得梁启阁跳了起来,激动地压住声音,说话间还左顾右盼的,好怕有人路过听到。
铁恨转身便走远。
梁启阁还是想追上去把话说清楚,可是跑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自己似乎想明白了,自己在那里缓下神情,然后生硬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好个铁恨,差点被你搅乱了,我怕什么,一身正气,尽忠尽心……对,怕什么,不怕,不怕……”
说着便要悻悻离去。
“泰山大人!”
此时,洪攀唤住了梁启阁,梁启阁再次一惊,差点又跳了起来,有些不高兴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听到了什么……”
只梁启阁如此激动,洪攀有些莫名其妙,便问道:“我刚才远远地就瞧见泰山大人与铁大人在说话,也不便打扰,待你们分手之下才走过来的。”
梁启阁放松了下来,他自然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婿,他也为刚才激动的失状有些不好意思,他假装稍整朝服,然后放开笑意,说道:“贤婿啊,你也知道,大战在即,我也是整日为了朝廷之事忙得有些混乱,休息不好,所以情绪很容易上来,方才……”
洪攀说道:“泰山大人,小婿知道您辛苦了,浩大的战需准备全仰丈您一人运筹帷幄,小婿自是心存体恤,怎奈自顾不暇,昨日诗染还千叮咛万嘱咐我,朝会见到泰山大人一定要相询一番,千万别累着自己,本来想与诗染回府上看您的,可是您老却是给我们下了命令,不得私下往来,所以……”
“我的贤婿啊,现在是什么情形啊,听我的没错,尽量少接触,我这边你叫诗染不用挂心,好得很,就这样吧,尽量少惹闲话……”
梁启阁左顾右盼的,眼神到处瞄瞄,这偌大的王宫之间,偶有人远处经过,他都觉得有些紧张。
于是他匆匆丢下一句,说道:“照顾好诗染,待一切如常用了,我自会让你们来孝敬的……”
洪攀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轻轻笑了笑,显得很无奈又理解的样子。
“我这泰山大人还真是人精啊,如此自我约束,也真是不嫌累啊……不过,在我看来,他真是想太多了,没事,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