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城。王宫。大殿。
今日,无雪,日头初升。这是难得的深冬阳光。
清晨的第一丝阳光洒在巍峨的枭城王宫,显得有那么的金碧辉煌,偌大的王宫大院之中显得比以前更加的雄伟大观,而且那种高凌气质完全透出了一阵无可比拟的王者之地。
看来独孤熔登上王位之后,一切整饬得还是相当有章法。
众臣跪拜,朝呼着坐在王席之上的独孤熔万岁,这样的气派或许在枭城已是鲜久未曾有过了吧,看来独孤熔势要把这种强盛之容再次焕。
所有重要臣工皆按序排列着,分排大臣长长直到宫殿大门不远处。
为的站着铁恨、梁启阁、洪攀等三大席掌司巨头,不过看他们神情似乎严肃得有些过份,是不是这是朝礼之上该有的神情呢。
“诸名臣公,今日议事,乃关乎邦国之计,为何有些人尚未入殿?”
独孤熔虽然年轻玉郎,可是说话的气场可是威加殿宇,他这话一出,众臣私议,左顾右看地找着,到底少了什么人,不过很明显后来所有人一致看上最前方的,似乎少了一个空缺席。
“西鹫侯为何缺席?”
独孤熔话语平和之中却透着冷意。
他话音刚落,忽然一个急促的声音飘了进来。
“大王,大王,臣因事耽搁,迟来了,还请大王责罚!”
话说完,独孤焕匆匆地赶了进来,然后站在最前面的席位之上,躬身行了一礼,然后站直列席。
“西鹫侯,你这是故意的吧,自本王登席以来,你可是三番五次的姗姗来迟,你既想诚意领责罚,那就如你所愿。”
独孤焕说话带着气愤的动作,头顶上王旒晃动出轻微的撞响。
说到这里,独孤焕竟然很识趣地再次跪了下去,全身扑在地上,看来这是老实就范等罚的节奏。
看着自己的兄长竟然如此的精明乖巧,行如此大礼,独孤熔此刻侧了一个面,叹了一口气,似乎把气都散了出去,慢慢说道:“至此为止,下不为例,若然不改,必将一并重罚,你起来吧!”
独孤熔竟然饶了他,没有罚独孤焕。
独孤焕谢恩起身再次列入席间,好像无事一般,神情淡然。
“如今天下聚乱,我枭城计划已进入了至关重要的时刻,所有的计划布署也有取得了阶段性的呈现,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军队伍的开拔,工事的巩筑,后勤的补给,城内的安置等各方面事情庞杂异常,经多日施行,不知道臣工们可有备防充足,今日一一拿出来商讨解决。”
独孤熔从王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陛阶边缘,扫视着这佑大气派的王殿众臣,一股王者气场足以震慑当场。
可是他这么一说,却久久不见有臣下回应,看他们一个个都有些胆怯之态。
“怎么,一个个的都没有话说吗?看来一切都进行得成竹在胸了?”
独孤熔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梁大人,你作为天工司的掌司及兼代掌着掌库司,二者皆为备战的核心机构,该有的准备是否充足?”
听着独孤熔这么点名自己,梁启阁很严肃的朝王行了一礼,说道:“回大王,若是从短期战备而言财资足够充足;若是按中期战备而言,勉强能维持;若是欲作长期战备的话,那定然是难以为计的!”
梁启阁说出这话的时候,独孤熔剑眉一挑,看得出来内心起了怒气,可是没有作出来。
“那梁大人能否具体说什么,你所言的短期、中期和长期到底以多少时限而划分,可不能如此大概而说一通。”
梁启阁好像知道独孤熔一定会这么问,马上说道:“回大王,如此前所未有的战争,不论是行军装备的打造还是巨大的军资开销各个方面,若是以半年期战备便是短期,中期而言是一至两年,若是长期便是两年以上。若是按照当时大王的预计要是在三年之内实现宏图天下,那么老臣便有些担心……不足!”
“听梁大人这么一说,底气如此欠缺,看来你内心是认定哪怕是打个一年怕也是不足吧?”
独孤熔语气冷冰,一席话射了过来,梁启阁此时有些紧张。
“大王果然洞悉如察,实不相瞒,老臣内心确是如此之担扰!”
“本王就不信了,偌大的枭城,下辖州郡县那么多,且各地优势聚合,就不信连这样的军需战备还供不上!”
“回大王,话虽如此,若是按眼前光景,足以让我大枭城繁盛富足,可是战争可不是儿戏,必然全邦国之力来供需,一旦开启,那便是个无底洞,更何况我们所要面对的不是一城两邦,而是煌煌天下!”
梁启阁有些据理力争,而所有的大臣皆觉得他所言有理,私下小议顿起。
独孤熔压住气,沉思了一下。
“如此说来,你们人人觉得梁大人说得对,看你们这样子似乎对大计没有足够的信心,而仅仅是因为军需供不上吗?还是有更多的人害怕战争,囿于眼前的富足安乐,是怕连累到自家的家资荣华吧,你们要想想,眼下可不是我枭城挑起了战争,天下他城已成联盟之势强压而来,我们不仅要强势迎敌,要打就反扑而去,直扫天下,这便是本王的决心,也是完成先辈们的未竞之愿。”
“打多久都得打,就算我枭城的供给生气相济不上,那么全邦全民将要削衣缩食,都得把多余的财资供于战需,大家好好想想,若是天下众城臣服于枭城,那么那时侯便是天下一统,慢慢可以修养生息,很快便恢复成大繁荣大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