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不爽起来,她不轻不重得拍了拍前台的桌子,语气说不上不尊重,但是也绝对谈不上客气:“刚才是你出声吓本小姐?这家的收银员呢?”
真是的,一个应该在厨房捣柠檬的,屁大点音量还当起来收银员了。
原本无动于衷不想搭理他的边延懒懒抬眼,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话像是从喉咙几飘出来似的:“我就是收银员。”
宋执梳:“………”
她瞪圆了眼睛,脱口而出:“不可能。”
边延:“……”
这下子轮到边延无语了。
哪里来的神经病,莫名其妙的,没事挑三拣四啥呢,又不是她工资。
然而宋执梳并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她抱臂站在看着破破旧旧的菜单面前,精挑细选了一会儿,最后点了一杯很普通的薄荷奶绿。
边延没想到她还会点个单,心里那股无语的怨气瞬间消失了一点点。
因为这样的话,可以给他微薄的薪水加一点分成。
天杀的,他们家嘤嘤奶茶店多好了,不就是装修特别了一点吗?每一个人走进来都是嫌弃这嫌弃那的,翻个白眼就走了。
连狗都不愿意进来汪两声。
他已经好几天杵在这里不说话了。
宋执梳四处看了看,拿出了包里的纸巾,在旁边固定着的凳子上来回擦了擦,最后再把纸巾拿起来看,现洁净如初,眼里闪过了讶异和满意:“不错啊,你们这儿虽然阴森森的,但是卫生做的还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去,悠闲地打量着这个店面,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用最少的资金打造一个最吸引人的店面。
这是她的职业病。
边延听了,原本垂下的头抬高了一厘米。
是的,他在嘤嘤奶茶店工作。
可能是顾客少,所以员工也少,除了边延这个…呃…收银员,后面应该只有两个人做奶茶,而且声音很小,只有偶尔磕磕碰碰的叮咣声。
宋执梳忍不了了。
虽然她没有多少朋友,也没有多少社交,但是她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一遇上人就会忍不住喋喋不休乱说话,现在有人在,却像是死了一样的寂静,让她分外难受。
于是她开始没事找事。
“真不是本小…真不是我说,那你自己评评,你刚才那一声欢迎光临说的,我都以为地府登记打折请的收银员呢。”
嗯,她不仅仅是话多,她还毒舌,还没有边界感。
“还有,你知道收银员和前台的标准吗?阳光,开朗,自信,再怎么样,要和顾客进行友好的交流嘛,你说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个人机似的。”
边延:“………”
他心里没有波动,却觉得聒噪。
好烦,为什么对别人职业的占有欲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