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日的休养,信君的身体已无大碍。福妃齐柠也已苏醒,但她身子遭了大难又悲痛过度,实在是虚弱得很,如今还无法下床,苏榆与谭楚每日都前去探望照顾她。
四月十五,信君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奉天殿进行朝议,谁知刚出元光殿没多久便被拦了下来。
“田统领,你这是何意?”信君看着拦路的田直,一脸掩饰不住的厌恶之情。
田直只当没看见,一脸得意的样子,笑道:“君上,臣奉太公大人的命令,务必让君上待在后宫之中好好休养。君上,为了您的身子着想,您还是把身子先养好了再说。”
“反了你了!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信君勃然大怒,胸口剧烈起伏。
田直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挂着淡笑道:“太公大人的命令是为了君上的身体,臣不得不如此做。”
田直的话让信君不知如何反驳,看着左右都是听命于田直的禁军,信君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回到元光殿。信君思来想去,觉得眼下是极为危险的时刻。他喊来王内侍,对他耳语了几句,让他想办法通知军务平令熊智。随即他又想到了齐柠,便前去探望。
炎福殿内,齐柠正喝着侍女喂的药,看见信君前来,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君上,我觉得好难受啊。”齐柠抱住坐在床边的信君,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
“没事,万事有我。”信君轻拍齐柠的背部,一边安慰她一边在想该如何回击。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此事是权茵做的,他要废掉权茵君后的身份!但是眼下他连后宫都出不去,该如何行事呢?
齐柠喝完药后没多久便睡下,信君一直守在她的身侧,静静思索良策。小半个时辰后,苏榆与谭楚二女先后来到炎福殿,信君便将此地留给了三女,离开了炎福殿,他要去找母后熊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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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君缺席朝议对朝议几无影响,炼桓监国的文书四月初三便已下,朝臣们对此也有所准备。黄伦温延等人挺直了腰板,仿佛一夜之间身长都长高了许多。孟秀等人则全部三缄其口,仿佛今日只是朝议的旁观者。
好在炼桓也只是做做样子,并不多说,于是朝议很快便结束了。朝议结束后炼桓并未出宫,而是留在了宫城的官署之内,之前要信君批阅的奏折,如今由他代劳。
过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一禁军在门外叩了叩门,道:“太公大人,田统领命小的前来向太公大人说几句话。”
“进来吧。”
那禁军推门而入,关上门后先是郑重行了一礼,随后道:“太公大人,今早君上要参加朝议,被田统领拦了回去,君上恼羞成怒便回了元光殿,随后又去了福妃的炎福殿,最后去了太后的寝宫。而且王内侍派人出宫去了熊智的府上。”
炼桓略一思索,便知道信君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向那禁军道:“你回去告诉田直,所有禁军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任何人出入宫城都要经过你们禁军的同意!”
“遵命,太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