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风铄嘿嘿笑,却又没笑多久,“但也跟去别的府上没有大的区别,他们又不让我在街上逛,还是只能圈在府中,一堆人跟着罢了。”
对于这一点儿,周敞也没有办法:“等再过几年,你建府开衙有了自己的府邸也就好了。”
“母妃也是这么说的,或许三年……”风铄将金蝙蝠又揣回怀中,对周敞比出三根手指又掰出整只手掌,“或许四年、五年,总之也是快了。”
“为什么是三年,你今天过完生日就是十三,一般十五岁也就差不多了。”周敞这么说也是根据临国风氏一祖的祖制了。
风铄偏过头向周敞:“我这是参照九哥你啊,你离宫那一年该是十七岁吧,母妃说我也不用着急,不差那一两年,也可以多陪陪她。”
提到这个,周敞还没如何,奕王的心情就明显往下一沉。
周敞心头也跟着浮现一段尘封记忆。
那时奕王风铭应该是早过了十五岁生辰,又等了两年,眼看就要十七……
“父皇,儿臣今年可已经十七岁了,为什么还没有封号和王府?”当时还只是九皇子的风铭站在怡贵妃顾氏的嘉宁宫门前,就那么直愣愣地拦住临帝去路。
旁个皇子都是十五岁就受封出宫,开府建衙,风铭已经又苦等了两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临帝当时正从嘉宁宫出来,准备要去上早朝,便被风铭堵在了宫门口:“朕知道了,稍后就知会礼部和太府令合议。”
临帝风浔自打四年前万寿节那日的事之后,只要一见风铭就头痛。当初风铭不管不顾的倔强劲儿,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当日万寿节上,本来一片祥和,年仅十二、三岁的风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上去就抓他面前的寿桃,宫人拦都拦不住。
其后风铭大喊大叫,声称长期吃不饱饭,那是饿得没办法。
临帝当时颜面扫地,不得不质问宫人。
宫人敷衍了事。
风铭不依不饶,偏要一件件掰扯清楚,什么克扣食物、衣物甚至月钱。
那些内监一个比一个人精,亦都一一推脱。
临帝本想着拉出两个带头的惩治一番,再换两个人侍候风铭也就了事。
没想到,风铭一律不同意,在之后的几天里,日日“围追堵截”与他,并当众“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定是要把相关的几人都追究严办。
临帝开始也是强硬,派人将风铭关回慧兰苑中。
但那毕竟不是看犯人,风铭还会自己跑出来,在众人面前大喊大叫,呼天抢地。
然后临帝再以九皇子生病遮掩,派了御医去诊脉,风铄就把御医的胡子也烧了。
临帝挡不住那些糟心回忆冒出来,甚至让他又出了一身冷汗。
儿子到底是亲生的,除了弄死之外,当时已经别无他法,唯有妥协。
最后,临帝将风铄所指相关几人全部杖责逐出皇宫,风铭才算彻底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