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心中暗叹,元亓是如假包换的富贵小姐啊,是根本不在乎丢失什么财物。
倒是她跟奕王在这件事上同心同意,总不能甘心贼人把东西盗了去。
“你说得对……”周敞回头一笑,“所以你一会儿将院门也关了,千万别出去,除非火势蔓延……,我去看看好知道情况。”
说完,轻拂下元亓的手,径自去了。
刚走出殿阁,周岭带着人迎了上来,躬身施礼:“参见殿下。”
院外人影憧憧火把晃动,周敞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问:“周护院可是调人过来?可有瞧见了贼人?是不是贼人故意纵火?”
“是,小人正是调了人手增援高侍卫。”周护院抱刀躬身,“小的刚才跟高侍卫通过气儿,目前发现贼人该有四人,分成两队,瞧这模样,必是他们纵火无疑。”
四个人?
周敞纳闷,这些贼倒是瞧得起奕王府,竟然还有模有样有组织。
“很好,你守在这里,保护王妃安全。”周敞吩咐一声就要往正院方向走,那里火光上来,隐约有蔓延之势。
“殿下留步,高侍卫的意思是别处危险,还请殿下留在寝殿内为上。”周岭亦要阻拦。
元亓亦跟了出来,望着夜空升起的浓烟更加担忧:“王爷,还是不要……”
这时,钟与和王妈妈,随同景姑姑,身后还带着一队府兵举着火把也赶了过来。
“钟先生,可知是怎么回事儿?”周敞也就迎上去。
钟与难得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晕厥过去,但面色也没比死人好多少:“王爷,听说府中遭了贼,又有人纵火,此等情景岂不是与月前猎宫一模一样?”
“是啊……”周敞一经提醒,心中一紧。
猎宫之时,就是如此手段,且当时还有黑衣刺客要袭击她和元亓。
若如此,周敞不禁望向四周,会不会还有人在暗中窥视,要行刺奕王。
“啊,那是娘娘的院子,快救火、救火……”景姑姑显然才看到后院起火,直奔过去。
“不,景姑姑小心……”周敞追上去,没跑两步却又停住,回身指挥后面府兵,“快,你们快去跟上景姑姑,过去救火。”
“是……”稀稀拉拉,钟与凑上的几个府兵才跟了景姑姑跑过去。
周敞转回头再与钟与目光相对:“先生提醒,这事儿实在太过巧合,咱们不能全去救火,恐怕是调虎离山,贼人定不在火场。”
钟与容易晕倒是容易晕倒,但他若是不晕倒的情况就比旁人都思虑周全,且反应敏捷,就有这么大大的好处。
“王爷,放火该是贼人已被发现,力求脱身,转移注意力。”钟与进一步分析,“当务之急,您该退守保全。王府则大门紧闭,拨出一半人全力搜查。”
“说得对,”周敞也想到了这一层,嘱咐钟与,“先生去通传王府上下救火,把府兵全都调出来抓人。我这就去找高远,与他汇合,全力抓贼。”
这种事情看得多了,绝不能落了套路赶去救火而放过贼人,宁可王府不要,也要抓到真凶,这才是正途。
“王爷不可……”钟与阻拦,“不妥不妥,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