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枳茹直白地问道:“你三哥还好吗?”
江挽清一愣,倒是没想到,陈枳茹一来,竟然会直接问起三哥来。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侧,还好这附近没有旁人。
若是今日这话被人偷听了去,那可是天大的罪了。
江挽清压低了声音:“你嫁太子的时候,我不在京城,去了姑苏。不过我回来后,回过几次兴昌侯爵府,见三哥他终日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下棋,看起来…更加的孤僻了。
好像,近日有打算,又要重新云游四海去了,他说,昨日之念不可念,云游四海自逍遥,想来,也是被这京城伤到了,想要去外处去寻逍遥了。”
陈枳茹听闻,眼中顿时间湿润了起来。
江挽清瞧见陈枳茹这副模样,便又叹息了一声:“我同三哥其实后面又去过丞相府了,只不过,你父亲的人,拦得太严实,三哥想要见你一面,也是难啊。”
此刻,远在镇国公府的江无殇打了一个喷嚏。
江挽清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尖。
她说的这些话,当然都是胡诌的。
三哥哪里还记得起陈枳茹呢。
他可是巴不得不用再见陈枳茹了。
只是,如今很显然,陈枳茹还没有死心。
她得让三哥在陈枳茹这里留一个好映像。
可不能让陈枳茹在抱着得不到那就毁掉的想法了。
陈枳茹拿起了手帕,擦了擦眼泪。
冷笑了一声:“其实,我父亲想要让我当成承安王王妃的,虽然说,圣上已经定了太子之位,可谁都知道,承安王殿下才深得圣上喜欢。
谁才是最后的太子,还真说不准,我若是嫁给了承安王殿下,那承安王殿下自然是又多了一分力。
可我偏偏不想让父亲如愿,他既然不让我同江三公子在一起,那我就,不让他扶持承安王殿下,所以,我去太子殿下那里自荐枕席了。
只可惜,太子已经有太子妃了,我只能当一个侧妃,不过没关系,能让我父亲不舒服,我就开心了。”
江挽清瞧着陈枳茹越越疯癫的模样,扭曲的面孔,只觉得一阵恶寒。
她忽然相信,这样子的陈枳茹,是做得出伤害三哥的事情的。
毕竟,陈枳茹对自己的亲爹,都这么算计了。
堂堂丞相嫡女,对太子自荐枕席,这说出去,都丢丞相的老脸的。
陈枳茹可谓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又扭动了朝堂变化。
这也难怪,承安王殿下不淡定了,又将周子顾这颗暗棋推了出来。
怕是原本那些算计不管用了。
所以承安王殿下想要让周子顾,直接从自己这里对镇国公府下手了。
这段时日,周子顾不是没有同自己演夫妻情深的筹码。
更是受着伤,还想要去镇国公府去赔罪。
不过,都被自己找了借口打断了。
又或者是,自己这段时日早出晚归的,让他寻不到机会。
最后,才推到等周子顾伤势好了再说的。
江挽清拉着陈枳茹的手,一脸关心:“枳茹,这些话,你当着我的面说说也就是了,可不能再同外人说了。我知道你嫁给太子伤心,可如今,你同三哥已经是这个结局了,还是要早一些看开呀。”
陈枳茹却是忽而收回了手,眼中带着森冷之意:“收手?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