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顾的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江挽清。
周老夫人亦是附和着:“就是!江氏,你总是要给我儿子一个解释的吧?”
宋南笙目光闪烁着:“想来表嫂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缘由吧?”
“解释?”
江挽清轻笑了一声。
抬头直视着周子顾:“我在马车内,没有认出夫君,不是很正常吗?谁人不知道我夫君已经死了,那样的情况之下,我又怎么会相信你的三言两语呢?
可若是说起解释,不应该夫君你和婆母给我一个解释吗?明明没死,却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出现,婆母还非说一年多前死掉的那个人是夫君呢?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当娘的人,居然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这话直接将周老夫人周子顾二人给噎住了。
周子顾沉着脸色,抿了抿唇:“我说过了,我是掉下山崖,失忆了这么多年以来,我都是在一个无人小山村里生活的,想起来了记忆,我才回来的。”
周老夫人回道:“那人同我儿子一模一样的身形,又毁了容,我认不出来不是很正常吗?”
江挽清沉默了缓久。
突然笑出了声音来:“如今,既然夫君已经平安回来了,那便是最好的事情了,夫君还是好好的养伤吧,从前的事情,便算都是过去了。日后的兴昌侯爵府还是得靠着夫君呀。”
周子顾听闻,亦是点了点头。
那双漆黑的眸子不见丝毫波澜:“呵,夫人说的是,如今我已经回来了,便是最好的事情了,既然如此,从前的那些事情,便不再提及了。”
周子顾觉得,镇国公府最重要的,为了大计,也不能在如今同江挽清将关系闹僵硬了。
而江挽清本就不想揪着过去的那些事情,她还想和周子顾继续将这一场烂戏演下去呢。
是以,二人都将这件事翻篇了。
便在这时。
门外突然闯进来了一个小厮。
小厮气喘吁吁的,神情看起来也很是慌张,口中嚷嚷着:“不好了不好了!”
周老夫人见此,连忙皱起了眉头,呵斥了一声:“到底什么事情,这么慌张?也太没有规矩了一些!平日里,是没人管教你们的麽!”
这话,更是说了江挽清的不是。
如今,掌家一事,是交给了江挽清的。
下人没规矩,定然也是江挽清的不是了。
江挽清目光闪烁着,却是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只是眼底带着几分不到底的笑意。
如今,好戏才是刚刚开始。
江挽清瞧着宋南笙的视线,一直黏在周子顾的身上。
想要让周子顾同宋南笙的关系捅破,还得需要一把火啊。
下人见着周老夫人一脸盛怒,连忙跪在了地上解释着:“老夫人,府外有一女子,在外破口大骂,说是我们侯爷…侯爷始乱终弃,抛妻弃子…”
此话一出,宋南笙的视线顿时间瞪向了小厮,略微显得有些激动:“什么女子!”
江挽清懒懒地扫视了一眼下方的小厮。
又看向周子顾,眼眸里浮现起让人看不懂的情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