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门不过三日,夫君便死了,我又怎么那么快,便能记得住夫君的容貌呢?更别说,如今时隔一年多,突然窜出这么一个男人说是我的夫君,我自然是不愿相信的了。
更别说,当年丧礼之上,亦是婆母信誓旦旦地说,夫君已经死了,我这才深信不疑的。
我本就不太记得住夫君的容貌,方才又离得远,认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可既然婆母说面前人是夫君,那还是得好好的在相认吧。”
周子顾见着江挽清这般谨慎,硬气忍着身上的痛意,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
咬牙切齿道:“不知道这枚玉佩,还能不能证明,我的身份!”
周老夫人接过那枚带血的玉佩,朝着江挽清展示:“江挽清,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这枚玉佩,是我儿子顾的贴身玉佩,也是传家的玉佩。”
江挽清盯着那玉佩瞧着,却是谨慎地说道:“那万一是面前这人先前谋害了夫君,抢夺了夫君的玉佩呢?”
周老夫人同周子顾相视一眼,二人都想要作起来。
周子顾瞥了江挽清一眼,眼眸微眯:“夫人胸上有一颗黑痣,还需要我再说出更多的细节吗?若不是你夫君,还有旁人见过你的身子吗?”
江挽清眼眸微眯,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一旁的莫语,便是扬了扬手中的鞭子。
正欲动手,江挽清却是一把捏住了莫语的手腕。
莫语回头看向江挽清,眼中带着一丝怒意,压低了声音:“夫人!他竟然当着众人面前说出您这等私事,简直该杀!”
江挽清却是回道:“如今他的说辞,已然是可以证明,他就是周子顾了。你若是杀了他,那你又是什么立场!”
莫语听闻,眼中还是带着不甘心:“可是他…诶!”
莫语无奈,只能收回了鞭子。
江挽清将怀里的小小递给了一旁的苏嬷嬷,朝着苏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苏嬷嬷接过小小,伸手挡住了小小的眼睛来。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江挽清才放声哭了起来。
小碎步来到了周子顾的身边,蹲了下来。
激动的一手用力的摇晃着周子顾的胳膊。
便是哽咽着:“夫君竟然真的还活着!夫君怎的不早说呢!白白生了这样的误会…这可真是让夫君受罪了啊!
夫君既然是没死,怎么隔了这么久,才回来呢,我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操劳偌大的兴昌侯爵府,可真是太不容易了啊…”
江挽清一边哭诉着,一边捶打着周子顾的胸膛。
气得周子顾差一点吐血。
这力道,分明是想要了他的命!
江挽清是故意掐着他的伤处的吧!
周子顾眼眸渐渐黑沉下来。
再说了,方才江挽清哪里有给他机会说出真相呢?
就是说出了自己是周子顾,这江挽清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