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看着被完整夺取的大桥,显然兴致不错。
“看到了,这座桥有故事?”
“是历史。”库可夫纠正道,“在上次世界大战末尾,当同盟国阵营的资本主义走狗们兵临莫斯科城下之时,莫斯科的一座炮兵学校将他们的学生派上了战场。
那些还没毕业的小伙子们第一次上战场,就是把手这道大桥,就是他们把盟军最精锐的装甲部队拖住了足足五天,当然,他们之间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活了下来。”
常念说:“这座桥的名字是?”
“炮兵学院大桥。”
联合纵队主力军穿过炮兵学院大桥并在彼岸重新集结后,将军同志对这批部队进行了总指挥。
类似常念一样的前线突击指挥官开始按照将军同志的命令重整部队。
在此刻,联合纵队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踏入了波多利斯克要塞区。
波多利斯克主要塞区那些各种防御塔筑成的堤坝式防线,高高地在前方耸立成一组组错落的折线已经呈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在苏维埃联合纵队兵临主要塞区西翼的同时,东线的雷泽诺夫的步兵师也没有闲着,他们配合尼科夫同志的天启坦克突击部队也已经劈入了主要塞区东侧。
从作战画面中看去,乌拉尔方面军的坦克和步兵们伤痕累累得好像刚刚徒步穿越了整个西伯利亚,就连雷泽诺夫都拄着狙击枪深深的喘息着。
双方的尸骸交错着铺满了他们背后被染红的混凝土大地,沿途被摧毁的敌军巨型堡垒,像是被猎食者捕杀啮尽后丢弃的残破甲壳一样冒着烟。
他们冲上一处坡道顶端的平台区暂时集结,居高临下地抵挡着敌人从主要塞区深处不断起的反扑,积蓄着力量准备进行最后的冲击。
位于二线的飞毛腿导弹射阵地上,导弹升空所喷射的尾焰反冲在大地上,呈圆形向着周围扩散开来,这些焰花数十朵数十朵地蔓延、连续、交叉。
硕大的战术导弹像火箭弹一样密集地扑向一座相邻高地,在弹道落点聚集着的位置上,其中一座心灵支配仪正在浮起它的大圆穹顶准备展开下一轮战略打击。
心灵支配仪像一副巨大的标靶刺激着东线突击部队进攻与毁灭的渴望。
但包围在它周边的那些防空阵地密集得简直叫人疯,巨象坦克那交错的防空炮火把天空划分成无数碎片。
“飞毛腿”导弹成堆地撞进这片火网并被高冲击的弹雨打碎。
最后数百米的末端飞行距离成为了它们永远也无法穿越的禁区。
从斯大林之拳生产出来的,用于空袭的基洛夫空艇一艘接一艘坠落。
被徒劳无功的远程打击气疯了的尼科夫,没有顾及将军同志的命令,开始尝试让几支天启坦克车组不顾一切地冲下陡坡,试图用摧毁那座近在咫尺的心灵支配仪。
这种莽撞的行动葬送了这几台天启坦克,天启坦克在进入有效射程之前就被安塔瑞斯炮台强大的防御火力击毁了。
将军同志及时拉回了剩余的天启坦克部队,阻止他们再被愤怒和焦虑冲昏头脑,而乱哄哄地送了命。
总攻开始前,他需要重新整顿进攻阵列。
整个进入战区的红军开始进行重整。
“乌拉尔方面军进入总攻位置!”尼科夫将军报告道。
“苏维埃联合纵队进入总攻位置!”托尔布欣将军报告道。
“半机械突击小队已经进入克要塞区核心的大门!”沃尔科夫报告道。
常念,库可夫,雷泽诺夫已经更多的前线指挥官,屏息等待着将军同志的最后命令。
『时间只剩下28分钟。』
将军同志语很快地在讯道里进行攻击部署。
『我们不知道要塞内部是否隐藏着更多的天剑。』
『空天部队会在1分钟内进行一次轨道导弹试射,引诱主要塞区内部剩余的‘天剑’开火拦截。』
『我们必须利用这次诱导行动确定‘天剑’的具体位置,并从东西两翼同时展开进攻摧毁它们。』
『各部队密切关注统帅部通报的目标位置,没有多余的时间允许我们再组织下一次攻势。』
『有谁无法解决掉目前所面临的困难?』
“将军同志,我的飞毛腿导弹部队无法击穿敌人的苏射防空火力!”东线的尼科夫极其罕见地提出了困难。
『把天启坦克的预备队全派上去,靠坦**攻也要把暴露的‘天剑’攻下来!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只能让穿戴着梦魇行者装具的红军战士们去用鲜血摧毁他们了!』
“可这损失会太大了,那些巨型堡垒的火力根本不是坦克可以抵挡的……太多的同志会牺牲在这里。”老将军的声音有些悲壮。
『尼科夫同志!我们作为指挥官,向来就是要承担这种罪责的!唯一能够减轻这种罪恶的办法,就是让尽可能多的牺牲挥作用』
『如果不在卫星离开预定空域之前摧毁‘天剑’,接下来我们只会承受更大的伤亡。现在让同志们有价值地死去,总好过把性命留到败亡之时被耻辱的心灵控制!』
尼科夫没有再说话,这个老军人默默地把留在二线的预备兵力调上了进攻位置。
天启驾驶员们像雕像一样坚硬地矗立在自己的天启坦克上,望着前方无尽的巨型堡垒和不知所在的任务目标,他们当中很多人的生命只能以分钟来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