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琪忽然声,让沈鹿辛正在泡茶的手立刻顿住,眼底一抹异样一闪而过,却被姜钰琪尽收眼底。
这个男人在这儿装腔作势什么?
明知道她为了目前的事情着急找来,却一直在这儿故弄玄虚,姜钰琪心底的怒火早已压制不住,根本没时间跟他在这人摆龙门阵!
打蛇就要打七寸,姜钰琪偏要冒险给他迎头一击!
“你或许不知道,”沈鹿辛放下茶盅,淡然看着她,声音却冷得很,“母亲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是不能触碰的禁区。”
“如果刚才说那些话的是别人,我早就让他不能说话了。”
姜钰琪弯了弯唇角,“那我还要感谢你高抬贵手?”
“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偷偷带走了,准备给我母亲捐赠心脏的那个人,感谢你让她马上也要到了垂死边缘?”
说这话的时候,姜钰琪几乎咬牙切齿,想到母亲现在还在接受痛苦的化疗,她就恨不得把茶杯里的热茶狠狠泼在沈鹿辛脸上!
沈鹿辛微微眯眸,似乎在思忖什么,片刻沉声质问,“你凭什么断定是我带走了那个人?”
“不然呢?”
姜钰琪转脸看向窗外,天色又阴沉不已,看样子很快又是一场大雨要来了。
“里昂死在离你这里不远的湖里,警方说是意外,你信吗?”
她冷冷笑了笑,“来的时候我正好经过事的那条路,马路宽到能走五六辆车,你说他是怎么就‘不小心’掉进湖里的?”
“偏偏他还没有立刻就死了,临死之前跟我说起我母亲的事,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
沈鹿辛的嘴角暗暗抽搐了一下,“确实,他真是该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姜钰琪真有些惊讶,他应该是在J国长大的,这些成语用起来简直信手拈来。
“如果不是为了我母亲的事,今天我也不会来这里。”
她正色看着沈鹿辛,“你之所以没有和冷陆谦合作,是因为还有什么想要利用我的,对吗?”
来的路上她已经想的很清楚,沈鹿辛之所以没有把事做绝,当然是为了给他自己留条后路。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姜钰琪就不想再陪他演戏,不如今天大家就把事情说个明白。
只要沈鹿辛的要求不过分,姜钰琪都打算稍稍让步,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能先救母亲。
“你想要我做什么?”
姜钰琪死死盯着那一双深眸,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放在桌子下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为什么他连注视都和盛庭骁那么像!
“我说了你就会答应吗?”
沈鹿辛的身子稍稍往前倾斜了些,眼中带着些威压和逼迫。
“我要你别去塔瓦城,我要你别管薇乐,我要你离开盛庭骁,你做得到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姜钰琪的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都是什么要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