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庐州城的午后,阳光与云层的博弈在办公室内上演了一场光与影的戏剧。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挣扎而出,透过窗户,投射在安娜的身上,形成明暗交错的图案。光束在她的轮廓上勾勒出鲜明的线条,使她的五官更加立体,肌肤上的细小纹理也被光线所捕捉,勾勒出一种微妙的光泽。
安娜“呼”的叹了口气,起身离开办公桌,她轻轻揉捏了一下自己有些酸麻的肩膀,放下刚刚还在聚精会神地处理着的文件,那键盘上还残留着她指尖的余温。
她拿起一本诗经,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静静地体会着温暖的阳光。
午后的阳光投下斑驳的光影,阳光与云层的博弈在办公室内上演了一场光与影的戏剧——细碎的金色光线如精灵般穿梭,轻轻拂过窗棂,温柔地拥抱了室内的每一个角落。这缕光,特意地在安娜周身编织了一幅光影交错的画卷,将她的身姿勾勒得既柔美又庄严,仿佛是大自然最精致的笔触。阳光在她的侧脸上描摹出完美的轮廓,让每一道线条都蕴含着不言而喻的高雅,肌肤则在光与影的交错下,绽放出一种细腻而温润的光泽,宛如初绽的珍珠,散着柔和而深邃的光芒。
安娜静坐在窗畔,身旁是一本岁月沉淀的泛黄诗集,封面虽已斑驳,却难掩其内在的韵味。她以指尖轻轻摩挲过每一页的边缘,如同与时光对话,眼神在字里行间悠然穿梭,深邃而专注。她的唇瓣微启,却未吐露半丝声响,那是一种脱于尘世喧嚣的默读,如同林间最细腻的溪流,悄无声息地滋养着心灵的每一寸土地,唯有她自己,能捕捉到那份静谧中的生命之歌,悠扬而深远。
在这光影交错的世界里,仿佛每一缕光线的跳跃,每一声翻页的轻响,都在竭力刻画这她那沉静而高贵的气质相,共同编织了一个关于美、关于静的故事。
当她默读到,"硕人俨兮,实维其妃。"这句诗句上时,她的表情变得复杂而微妙,眼眸微微低垂,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阳光透过窗户,在她的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让那双棕黑色的瞳孔显得更加深邃,她的鼻子轻轻抽动了一下,似乎是在不经意间嗅到了空气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这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她的嘴角微微抿紧,形成了一个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线条,仿佛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情绪,她的眉毛轻轻蹙起,形成了一个柔和的弧度,她的眉头间似乎凝聚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她静静地坐在窗边,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但这份光辉却无法完全照亮她内心深处那个她记忆的角落里关于过去的回忆。她的头在光线的照射下显现出深棕色的光泽,丝间的细微差别在光影的交错中被放大,每一根丝都似乎在讲述着自己的故事。阳光在她的肩膀上跳跃,形成光斑,随着她翻动书页的动作而摇曳生姿。
办公室内的阴影随着云层的移动而缓慢变化,它们在墙壁上拉长,缩短,又拉长,如同时间的呼吸。这些阴影与阳光交织在一起,为室内的每一个角落都赋予了一种动态的美。安娜的侧脸在光影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柔和,她的表情在光与暗的交替中变得更加丰富和深邃。
安娜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她的心里不停地回荡着那句话,在第四军所有人的眼中她都是武廿无无可挑剔的原配夫人。然而只有她自己和武廿无才知道,她是怎样在末世刚爆的时候背叛了自己和武廿无那么多年的感情——只为那一刻的心动。虽然她反悔了,她也回到了武廿无的身边,甚至还不止一次的坚定的站在武廿无的这边。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一切,可他拿起武廿无办公桌上这本诗经的时候,还是心里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没人知道她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武廿无的关心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现在的武廿无已经是坐拥庐州的一方人物了,她和武廿无捡来的孩子——安新宇,也隐隐的被很多人当作了武廿无百年之后继承人。
可越是这样她的心里越是不安,越是纠结,她再低下头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安新宇已经托着脑袋看了她很久,那双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妈,你在想事情啊?还是想爸爸?"他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午后的宁静,安娜笑着低下头,脸上的忧伤被一抹温柔的笑容取代。
安娜笑着擦了擦自己眼角渗出的泪,笑着用左手拉住安新宇的小手,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他乌黑油亮的头,然后探过头去看着安新宇的眼睛,小声问:“儿子,你想爸爸了没有?”
“我才没想那个老渣男,听说这次他又有女人了——就是那个李洁。”安新宇说这句话时,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噙着泪,小嘴撅得老高,最后气鼓鼓地擦了一把眼泪,“他不回来才好呢。他一回来狗都怕他。”
安娜听到安新宇这番话,她的心猛地一震,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然后迅被一种深沉的忧虑所取代。她的眼神从晦暗变得柔和,现在的她想到了自己的失落和曾经背着武廿无和王伟幽会时对武廿无心里的轻视。在那时候她心里曾经很多次嘲笑过武廿无的“愚蠢”,一个看似是武廿无小弟的人,居然在背地里会和自己那么热烈的拥抱和接吻。。。但当她反应过来王伟只是一个禽兽的时候,武廿无的身边已经有了柳青,安娜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一丝自责。她知道自己的过去给这个家庭带来了阴影,但她也明白,她需要为安新宇树立一个正确的榜样,让他理解末世成人世界的复杂。
“安新宇,不可以这么说爸爸。柳青妈妈的事情你是知道的。那个李洁她被世人叫做女诸葛,而且她背后淮南商会的势力也是你爸爸的盟友。难道你希望她成为你爸爸的敌人吗?”安娜在解释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时,她的表情显得格外认真和严肃。她似乎完全没有把安新宇当作一个孩子,她看着安新宇的眼睛,双手轻轻按在安新宇的肩膀上说“新宇,我知道你还是个孩子。不过你现在是你爸爸唯一的一个儿子,也是他无可争议的继承人。我现在要求你做两件事,你听好了。第一,以后你必须跟着爸爸姓武。第二,那就是你以后不能以一个孩子那样要求你自己了,你是他的继承人。现在你要继承的是庐州这个百万人口的城市,很快的你的爸爸有可能带领大家征服咱们的这个淮省,甚至是荆楚省,你一定要加油。懂吗?”
安娜说完这些话以后她笑着看向安新宇,这个孩子一时间哪能接收这么多复杂的信息呢?他就那么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说:“那。。。老渣。。。不对。。。老爸会满意我这个继承人吗?”
安新宇这么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他还记得自己看到登陆艇上那满船的人血吓得尿裤子时武廿无那失望的表情。想到这里,安新宇的目光不由黯淡了不少,他低着头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安娜注意到了安新宇情绪的细微变化,她轻轻地捧起他粉嫩的小脸,让他的目光与自己相对。她温柔的看着儿子,笑着问:“新宇,你怎么了?”
军长办公室厚重的橡木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这次更加坚定有力,似乎预示着来者的不同寻常。安娜转过身,目光穿过宽敞的空间,落在了门口的身影上。
张大花站在门口,她的身形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她穿着一身橄榄绿色的第四军军装,剪裁合体,凸显出她军人的英姿。军装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几道简洁的线条,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她一杠三的肩章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金属光芒——现在的她已经是个上尉了。
安新宇听到声音也转身看向那声音的来源,他每次看到张大花那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脸上的防毒面具,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面具几乎覆盖了她的整张脸,只留下一双明亮的眼睛透过面具的护目镜闪烁着光芒。这个小男孩害怕的盯着张大花面具的表面光滑而冷硬,反射着办公室内的光影,
仿佛是某种神秘力量的具现,让人不禁产生敬畏。面具的轮廓分明,与张大花的军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显得她身形的坚毅和不凡。
面具下,张大花的双眼显得格外深邃,透过护目镜,可以隐约看到那双眼睛中闪烁着的坚定和智慧。尽管面具遮住了她大部分的面容,但那双眼睛却足以传递出她的情感和决心。
安新宇不禁有些好奇,他从未见过张大花面具下的样子,但他听说过“老渣男”对张大花似乎也很有些想法,但是就是怕他妈妈安娜才不敢娶进门。
安娜轻轻地拍了拍安新宇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害怕,然后她转向张大花,微笑着说:“大花,进来吧,我们正说到你呢。”
张大花点了点头,迈着军人特有的步伐走进了办公室。她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自信和从容。随着她的走近,安新宇注意到了她军装上的细微之处:布料的质感、肩章的重量、以及擦得光滑如镜的黑色军靴,
张大花在安娜面前站定,她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丝沙哑,但依然清晰有力:“夫人,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了。”
安娜点了点头,她知道张大花不仅是武廿无的得力助手,更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战友。她转向安新宇,轻声说:“新宇,大花阿姨,来了怎么不打招呼?”
安新宇看着张大花,虽然他还是有点害怕,但他也能感受到张大花身上散出的亲切和温暖。他小声地说:“阿姨好。”
张大花微微弯下腰,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与安新宇平视,她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你好啊,新宇少爷,怎么没去读书啊。”
安娜一听笑着看向安新宇问道:“大花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