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路面上,李东来骑着那辆老式自行车,不紧不慢地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行进。车轱辘转动间,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仿佛也在为他即将开展的工作奏响着前奏。
来到轧钢厂后,李东来先是如往常一般,迈着沉稳的步伐在各个车间内仔细地巡视着。他时而驻足观察机器的运转情况,时而和工人们亲切交谈,询问生产过程中的细节问题,一切都显得那么有条不紊。
巡视完毕,李东来径直走向了杨厂长的办公室。他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便推门而入。杨厂长正坐在办公桌后翻阅着一些文件,见到李东来,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赶忙起身招呼他坐下。
李东来也没过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题,向杨厂长提出了关于扩建小型机车间的事情。他目光坚定,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说道:“杨厂长,您也看到了,咱们厂生产的小型机一经上市就销售火爆,市场需求极大呀。我觉得现在是个绝佳的时机,咱们应该趁热打铁,扩建小型机车间,这样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进一步扩大咱们厂的生产规模和效益。”
杨厂长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微微点头。他心里对小型机的销售情况自然是清楚得很,那火爆的场面至今还历历在目。当下便毫不犹豫地表示支持,说道:“东来啊,我也正有此意。这小型机确实是给咱们厂带来了新的生机和希望,扩建车间的事儿,我看行!”
然而,坐在一旁的王副厂长听到这话,脸色却微微一变。他心里其实是不太愿意的,毕竟这意味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人力和物力,万一后续出现什么问题,那责任可不小。但他又考虑到小型机现在已经在京城引起了如此大的轰动,销售成绩摆在那儿,自己要是公然反对,似乎也不太合适。于是,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吭声。
李东来可没注意到王副厂长的细微表情变化,他接着说道:“杨厂长,我初步设想是扩建五个车间,并且招聘一千名工人。这样一来,咱们的生产能力就能得到大幅提升,足以应对市场的需求了。”
王副厂长一听这话,顿时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与不满,说道:“李东来,你这也太冒进了吧!一下子扩建五个车间,招聘一千工人,这得投入多少成本啊?而且你怎么能保证生产出来的小型机都能卖掉呢?要是卖不掉,那这些投入可就都打水漂了,咱们厂可承担不起这个风险啊!”
李东来听了王副厂长的驳斥,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看着王副厂长说道:“王副厂长,您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那您现在就去厂门口的销售点买一台小型机试试,看看能不能买到。您也亲身体验一下这小型机的火爆程度,再来跟我谈能不能卖掉的问题吧。”
王副厂长被李东来这么一说,顿时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杨厂长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王副厂长一直以来对李东来就颇有微词,这次关于扩建小型机车间的事儿,王副厂长明显又是持反对态度。为了能让这件事有个公平公正的决断,也为了厂子里的长远展考虑,杨厂长决定召开厂委会进行投票表决。
厂委会的会议室里,气氛略显凝重。各位副厂长和厂子里的领导们陆续就座,大家都清楚今天要商讨的事儿可不简单,关乎着轧钢厂未来在小型机生产领域的走向。
杨厂长坐在会议桌的主位,先是将李东来提出的扩建计划详细地阐述了一遍,包括扩建五个车间、招聘一千工人以及小型机目前销售火爆的市场形势等情况。说完,他看向在座的各位,说道:“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这事儿关系重大,咱们得慎重考虑,投票决定。”
先言的是一位资历颇深的副厂长,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缓缓说道:“我觉得李东来这计划不错啊,小型机现在的销售情况大家有目共睹,那是相当火爆。趁着这股热乎劲儿,咱们赶紧扩建车间、增加人手,才能抓住这难得的展机遇呀,我赞成这个计划。”
他这一番话,引得不少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紧接着,其他几位副厂长和领导们也都陆续表了自己的看法,无一例外,大家都对李东来的扩建车间计划表示认可,认为这是顺应市场需求、有利于厂子里长远展的明智之举。
王副厂长坐在一旁,听着大家一边倒的支持声,脸色越阴沉。他心里憋着一股气,觉得这些人都被李东来给忽悠了,根本没考虑到其中可能存在的风险。
等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了,杨厂长清了清嗓子,说道:“那行,既然大家都表了看法,现在就开始投票吧。同意李东来扩建车间计划的,请举手。”
话音刚落,除了王副厂长,其余的副厂长和领导们纷纷举起了手,那一只只手臂高高举起,在会议室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这场景,无疑是对李东来计划的极大支持,同时也让王副厂长显得格外孤立。
看到这一幕,有几位领导还忍不住小声地嘲笑起来:“王副厂长,您看这形势,大家都觉得李东行这计划靠谱儿,就您还瞻前顾后的,是不是太保守啦?”
王副厂长被这嘲笑的话语气得脸都红了,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觉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似乎也找不到什么有力的理由,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个该死的李东来,现在竟然能得到那么多领导的支持。
不行,不能任由他这么猖狂下去了!
杨厂长见投票结果已出,便站起身来,神色严肃地说道:“既然多数人都赞成李东来的计划,那咱们就这么定了。接下来,各部门要紧密配合,尽快落实扩建车间和招聘工人的相关事宜,争取让咱们厂的小型机生产更上一层楼。”
就这样,在一片讨论声和王副厂长的暗自愤懑中,厂委会结束了此次关于扩建车间计划的商讨,李东来的计划得以顺利通过。
随着厂委会决议的确定,轧钢厂迅行动起来,成立了专门的车间扩建委员会,而在众人的推举与信任之下,李东来理所当然地亲自担任了委员会主任,肩负起了全面负责扩建计划实施的重任。
对于厂房的建设工作,厂方经过慎重筛选,将其交给了一支经验丰富、口碑良好的专业建筑队。这支建筑队在接手项目后,立刻组织专业人员进行实地勘察与规划设计
一支支施工队伍有条不紊地进驻工地,打地基、砌墙体、架钢梁,工地上一时间热火朝天,各类工程机械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建设的交响乐。
与此同时,车间内的技术保障工作则由轧钢厂自家的实验室全权负责。实验室里的科研人员们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与紧迫性,他们一头扎进资料与数据的海洋,对小型机生产工艺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与优化。
而在这整个扩建工程的众多任务之中,李东来最为核心且艰巨的工作便是挑选车间领导和招聘工人。
他深知,车间领导班子的素质与能力将直接决定着车间未来的运营管理水平与生产效率,而工人队伍的专业素养与工作态度则是产品质量与产量的坚实基础。
此时厂里面很多其他车间的领导也想要进到小型机新车间担任领导,其中最为热切的是轧钢车间的陈楚生主任,他清楚小型机现在销售非常火爆,要是进到小型机车间担任领导的话,可以想办法偷出去一些配件,肯定能挣钱。
于是,他心急火燎地找到王副厂长,那谄媚的模样简直让人作呕。他搓着手,满脸堆笑地说:“王副厂长啊,您可得帮帮我。您看这小型机车间现在多火啊,我想去那儿当当领导,您给我在李东来那小子面前美言几句呗。”
王副厂长一听这话,想起之前在厂委会上被李东来当众反驳的尴尬,顿时怒火中烧,他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说:“哼,那个李东来,自视甚高,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他肯定不会给我这个面子的,你就别指望了。”
陈楚生却不以为然,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神秘兮兮地说:“王副厂长,您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对付他。这事儿我心里有数,您就等着瞧好吧。”
王副厂长看着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追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陈楚生却故意卖起了关子,他凑近王副厂长,压低声音说:“王副厂长,这办法现在还不能说,得保密。不过您放心,只要我办成了,保证让您满意。”
王副厂长看着陈楚生那副无耻又阴险的嘴脸,心里虽然有些疑虑,但一想到要是他真能搞定李东来,把他安插进小型机车间当领导,自己在厂子里的势力也能得到进一步巩固,便咬了咬牙说:“行,陈楚生,要是你真能对付李东来,我不但让你进小型机车间当领导,还让你当车间主任。可你要是办砸了,哼,你知道后果的!”
陈楚生一听,心中大喜,连忙点头哈腰地说:“王副厂长,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说完,他便得意洋洋地转身离开,那背影仿佛都透着一股阴谋得逞的气息,只留下王副厂长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既期待陈楚生能真的有所作为,又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这个陈楚生到底会使出什么阴招。
陈楚生下了班后,心急如焚地骑上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地朝着京城郊区奔去。道路两旁的景色在他眼中如过眼云烟,他满心都是那个即将要去见的人——白翠儿。
终于,他来到了那个杂乱而又充满烟火气的大杂院。院子里弥漫着各种生活气息,孩子们在狭窄的过道里嬉笑打闹,大人们则忙着洗衣做饭,大声地交谈着家长里短。陈楚生却顾不上这些,他径直走向白翠儿的住所。
白翠儿,这个在陈楚生心中有着特殊地位的女人,以风流成性而闻名于这片区域。她生得一副媚态,眉眼间总是透着一股勾人的风情。
陈楚生敲开了白翠儿的门,门开的瞬间,白翠儿那带着一丝惊讶随后转为妩媚的笑容映入眼帘。“哟,楚生,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她娇嗔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与诱惑。
陈楚生看到白翠儿,脸上原本的焦急立刻被一丝欲望所取代。他一把将白翠儿拉进屋里,关上了门,迫不及待地说:“翠儿,我有个大事儿要和你商量,这次你可得帮我。”
白翠儿轻轻挣脱了他的手,走到床边坐下,拿起一把梳子慢慢地梳理着头,漫不经心地说:“什么事儿啊?看你急成这样。”
陈楚生凑到她身边,将自己想要进入小型机车间当领导并偷取配件赚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翠儿,末了还说:“翠儿,你人脉广,点子多,你得帮我想个办法把李东来给搞定,只要办成了,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白翠儿听后,微微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陈楚生,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有啥具体的办法没?”
陈楚生犹豫了一下,然后舔了舔嘴唇,低声说道:“翠儿,我思来想去,觉得你可以去诱惑李东来。你这模样,这身段,只要你稍微施展点手段,他肯定难以招架。到时候,他在你面前神魂颠倒,还不是任你摆布,让我进小型机车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白翠儿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她提高了声音说道:“陈楚生,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随便的女人吗?我可是个纯洁的女人,你怎么能让我去干这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