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了过来,立在她身侧,垂眸睨着她:“你若是喜欢,待到京城,我让人给你打造更好的。”
说着,他将大手微微搭在她的肩上,语气温和:“你是我的女人,你收了这贿赂,就代表我默认了这样的做法,这样,不好。”
秦晓柠抬手拿开他的大手:“我不是你的女人了。”
说着,他透过菱镜暗暗白了他一眼:“你怎的就是记不住呢。”
话里带着责备的意思。
陆戟沉默的睨着她良久,然后他磨了磨牙,用一种极其压制的声音对她道:“秦晓柠,我是不是扇你两巴掌,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才能老实下来,才能不故意怄我?”
还要打她?
美得他呢。
秦晓柠“呼”的转过身来,抬眸瞧着陆戟,冷声道:“好哇!堂堂摄政王,要打女人了?”
陆戟乐了:“本王收拾自己不听话的妾室,难道有错?”
“谁是你妾室?”秦晓柠白着他,冷哼着道:“我早就说了,我已经不是你妾室了,你没资格来管我。”
陆戟瞧着她,沉默了下来,就在秦晓柠幸灾乐祸的以为自己又将陆戟打败了的时候,只听男人幽幽的开了口。
“纳妾文书在我手里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印着官印呢,岂是你说作废就作废的吗?”
当初陆戟去河西出征,虽然纳她为妾的礼仪从简,但纳妾文书确实是有的。
尤记得他们当初各自按下手印的时候,陆戟还得意洋洋的对她说呢:说有了这个,她就是他的人了,一辈子都是。
思及这个,秦晓柠有点着急了。
她问陆戟:“那纳妾文书现在哪里?”
陆戟朝她哼了一声,随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自顾斟了一盏茶来,轻轻的酌了口,也不回应她,就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慢悠悠的拨弄着茶盖子细细品茶。
“吧嗒吧嗒”那茶盖子碰撞茶盏出的轻微声响,听得秦晓柠直闹心。
她便按捺不住的起了身。
这回,倒是换做她立在了坐着的陆戟身侧。
“那纳妾文书,我记得一直是你收着的,对吧?”她巴巴的看向他问道:“你可带着呢吗?”
陆戟闻言淡淡一笑:“谁出门还要随身将那东西带在身上吗?”
秦晓柠问:“那是放在家里?在青松苑吗?”
陆戟抬眸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回道:“我将那东西藏在了一个秘密地方呢,你且放心,丢不了的。”
男人说得意味深长,看她这幅着急的模样,眼神儿里带着一点幸灾乐祸似的。
秦晓柠忍不住恼火,但还是控制着情绪,扯出一个笑脸回道:“不过是个纳妾文书,谁还能偷了不成?”
“那可说不准。”陆戟看了秦晓柠一眼,复又垂眸去轻酌那茶水,语气淡淡道:“有人当初无奈之下才肯委身于我,保不齐翅膀硬了就生出歪心思了,有了这文书啊,便是她自己私逃了,也永远是本王的女人。”
这男人,怎么这么阴险呢。
秦晓柠当即就黑了脸。
“陆戟,你这样是不是有点无赖了。”她指责他,狠狠道。
陆戟则是一脸的顽劣模样,挑着眉梢:“对付‘白眼狼’就得用这样无赖手段。”
秦晓柠气得抛下他,自顾上了床。
她平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屋顶,气得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