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院内的怒骂声哭泣声,谢毕安皱了皱眉头。
“小婳?难道是。。。。。。。。”
就在这时,只见他一旁的夜无狂抬手一点。
二人面前的虚空如涟漪般扭曲,随后院墙逐渐变得透明露出里面的场景。。。。。。。
只见一身穿破布麻衣,胡子拉碴面沧桑的中年男子正用脚疯狂踹着躺在地上抱头蜷缩在一起的女子。
“还敢顶嘴!你个丧门星!老子能有今天都是因为娶了你!!”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我出去想想办法还不行吗?”
女子似乎是被打的受不了了,忽然抱住男子的腿哭泣求饶。
望着脸上有一大块胎记的女人,男子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求饶而手软,反而用一只手抓起女人的头,另一只手狠狠的扇在女人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势大力沉,直接将女人扇翻在地,随后男子继续开始殴打起女人来,他丝毫没有收手的打算,似乎是想要将白日里输钱的怨气,以及旁人的冷嘲热讽全部撒在女人的身上。。。。。。。。。
从始至终夜无狂二人就这么冷眼旁观着这一幕。
就在这时,两个中年妇人似是路过此地,听着小院中传来的殴打哭泣声,其中一位身穿黄色布衣的妇人摇了摇头。
“唉!这小娘子真是太可怜了,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夫君。”
听到她的话,另外一位拿着箩筐的妇人小声开口道:
“害!你刚搬过来不清楚这一家的情况。”
“什么情况?”
“这家的男主人刘钰当年可不得了,我听说他以前可是去仙人宗门修炼过嘞。”
“啥?仙人?不可能吧,仙人怎么可能会住在这种地方,我听说仙人都不跟我们这些凡人有来往。”
“害!正常来说的确如此,可这刘大郎说来也倒霉。”
说到这,那拿着箩筐的妇人四顾看了看,无视了不远处打量他们的夜无狂二人,继续压低声音开口。
“我听说啊,这刘钰不知为何在外面被人重伤废了,后来他便带着妻女来到这住了下来。”
“再到后来,他又染上了赌博,日子便过成了这副德行。”
“这。。。。。。。。。”
“按你所说,这刘钰从前这么有本事,那他遭逢大难变了性子倒也情有可原。”
“唉!话说回来,世上哪里有过不去的坎,如果刘钰不再赌博,他们夫妻二人同心协力,即便如我们一样做些散工,起码能裹着一家人吃喝,日子也会越过越好。不至于如现在这般。”
“害!别提了,”提着箩筐的妇人闻言摇了摇头。
“这刘钰娶的女人我也不太清楚来历,只知道她姓殷,这女人很少跟我们这些邻居来往,整日里闭门不出,只有出门买粮食的时候她才蒙着脸出门。”
“对了,有人曾见过她的样子,听说长得很丑,脸上有一大块胎记。。。。。。”
“走了走了,这刘钰脾气差的很,让他知道我们在这里议论他就完了。”
说罢,二人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如此说来,这女人便是殷予婳的母亲,这男人便是她的父亲。”谢毕安目光重新看向了院中的场景缓缓开口。
此时院中的男人还在用脚踹着地上出微弱哭泣声的女人。
“当年老子的天赋何等强大,就是因为娶了你才被迫卷入了争夺阴皇之位的旋涡当中。否则以老子的天赋现在肯定已经达到了圣境修为,何至于跟你一起被废掉沦落至此!!”
正所谓人生从巅峰跌入谷底是为最难过去的心魔。
更何况刘钰这个昔日的宗门天骄。
他当年何等意气勃,仗剑走天下,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殷氏六皇子赏识后,对方更是将自己的妹妹许配给了他,即便这个女人天赋极差,长相普通,脸上还有胎记,刘大郎依旧欣喜若狂。
那时的他攀附皇族,正值人生巅峰,未来不可限量。
当年如果不是阴皇忽然死去,如果不生八位皇子争夺皇位的大战,如果自己没有娶六皇子的妹妹,没有站在他这边,甚至如果六皇子赢了。。。。。。。。
无论生以上哪一种,他何至于在此地苟且偷生,何至于和一群凡人生活在一起,何至于每天为了一口粮食烦恼,何至于浑浑噩噩不知自己现在为何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