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琅琊王氏那座巍峨壮丽的府邸中,二家主王冠之端坐在书房内,脸色阴沉得如同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他也是刚刚得知正登楼竟然临阵脱逃,差事没有办成还跑去了荆州,甚至连家眷都未带走。
王冠之的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如虬龙般暴起,手中紧紧握着一方名贵的端砚,那力度仿佛要将其生生捏碎。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呼气都如同愤怒的咆哮。
“正登楼!这个懦夫!竟敢坏我大事!”王冠之怒吼一声,那声音仿佛雷霆炸响,震得书房的窗户都微微颤抖。
他猛地将端砚砸向地面,砚台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如流星般飞溅开来,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
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战鼓擂动,每一步都充满了愤怒与焦躁。他如同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凶猛野兽,随时都可能冲破束缚,将周围的一切撕成碎片。
“我精心策划的土地兼并,可以瞬间让琅琊王室得到幽州的底蕴,可是这计划竟然就这么被他毁了!而且他竟敢脱逃,这让我琅琊王氏的威严何在?”
王冠之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狂怒。他再次抄起书桌上的一摞书籍,狠狠地砸向墙壁。
书籍散落一地,纸张纷飞,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具象化。
王冠之的情绪越失控,他开始疯狂地摔打书房中的物品。精美的花瓶被他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出清脆的破碎声;
珍贵的摆件被他一脚踢飞,撞到书架上,引起一阵晃动;墙上的字画也被他扯下,撕成碎片,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部泄在这些无辜的物品上。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的全家!”王冠之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残忍与决绝。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病态的光芒,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冲到书房的门口,对着外面的侍卫大喊:“给我把正登楼的家眷全部抓起来,男的全部斩杀,女的全部送往青楼做最低级的娼妓!我要让他们为正登楼的背叛付出代价!”
此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幕僚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书房中的一片狼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但是他却想起了一些事情,只能强忍着恐惧,开口说道。
“大人,请息怒。”幕僚小心翼翼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颤抖。
王冠之怒目圆睁,瞪着幕僚:“你有何话说?正登楼这个叛徒,难道不该杀了他的家眷吗?”
幕僚连忙跪下,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声音颤抖着说:
“大人,万万不可啊。如果杀了正登楼的家眷,那让其他的幕僚怎么看?他们会不会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们谁还会为您出力,谁还敢说话?此时正是彰显您宰相大人仁慈的时候啊,要知道前朝武帝,在赤壁大战之后就反悔了那些通敌的书信,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能凌驾其他两国之上……”
王冠之听了幕僚的话,更加愤怒了。他冲到幕僚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仁慈?我琅琊王氏何时需要仁慈?正登楼坏我大事,就该千刀万剐!”王冠之怒吼道,唾沫星子飞溅到幕僚的脸上。
幕僚被王冠之的疯狂模样吓得脸色苍白,他的身体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不停地颤抖着。
“大人,息怒啊。如今局势复杂,我们不能因小失大。如果杀了正登楼的家眷,恐怕会引起其他幕僚的不满,甚至可能导致人心惶惶。到时候,我们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王冠之瞪着幕僚,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烧成灰烬。但渐渐地,他的理智开始回归,他意识到幕僚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王冠之松开幕僚的衣领,将他扔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但他的情绪依然非常激动,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哼!正登楼这个混蛋,竟然让我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