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国桦一听,一怔,然后恍然大悟地点头,“还真是,你这么一说,我就马上回过味来了。哎,要不说你们的脑子是真的聪明啊,就这一句话的功夫,我还什么都多想呢,你就已经知道这么多了,果然聪明人和不聪明的人,区别这么大的吗?”
裴国桦一直以来就知道他是他爹口中的憨子,没有弟弟脑子转的快,不属于聪明人,也听不出别人话语间的机锋,可他一直觉得只要是事情,就没有不能拿出来讲的。
所以聪明与否,只要堂堂正正的做人,都没什么区别。
可现在,听到秦洪的这些话,想到同样是父亲找他来找秦洪,什么也没交代,但是秦洪马上就知道去他家找父亲,而他这个传话的人,却需要秦洪来解释,才能反应得过来。
这在平时的时候,固然没什么,可要是一旦遇到紧急情况,没人有空给他解释这么多,就需要传话的人在很短的时间内领悟意思的话,那他这样什么也听不懂的,无疑真的是会耽误很大的事情的。
所以这个世界是真的需要聪明人的。
难怪有时候,聪明人之间话都不用说,光用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对方就懂了。
裴国桦一边大步走,一边心情有点惆怅了。
这估摸着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点羡慕聪明人的大脑了。
秦洪可不知道裴国桦这会儿很羡慕他呢,他只顾着大步往裴明智家走。
时间差不多刚刚好。
几乎就是裴明智拎着丁胜利他们前脚进门,后脚秦洪和裴国桦就也到了。
“叔,我来了!”
秦洪进门先冲着裴明智打了个招呼。
然后就一脸惊讶地看向陈晓东和丁胜利等人,故作震惊地惊呼,“陈书记,丁省,怎么是你们?”
“哎呀,国桦同志说有人来村子里找书记和我,我还在想着难不成是省里有紧急公文要送来了,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没想到竟然是各位领导,话说您几位这——这怎么还找到这里来了?”
“秦大秘啊,你可叫我们好找。”
见到秦洪,陈晓东一把就上来抓住了他的手臂,“好你个秦洪,先是说镇国兄有点事情晚点来上班,让我们不看着急,我们就真信了,结果好家伙,这个晚点,一直到了晚上,江镇国也没来办公室啊,非但如此,你还跑了!”
“就是,秦大秘,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啊,好歹咱们也是有过革命友情的吧,你咋能骗我们呢?”
“是啊,秦洪,我们不管啊,反正我们都找来了,你赶紧地,把江镇国放出来,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你们山南现在达了,就看不起过去一起抱团取暖的老兄弟们了!”
“也是我们没用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地盘上的乡亲们继续受穷,但凡我们有那么点能力,也不至于到处求人了。”
“……”
好家伙,这是软磨硬施的全上了啊。
一人一句,都够把秦洪淹没在人群堆堆里了。
偏偏秦洪还一个都不好冷脸,说句难听话,那都是领导啊,他一个当大秘的,能得罪哪一个啊!
再一个,能死皮赖脸地跑到他家书记办公室打地铺的,那就说明不算是什么外人,这不书记也是想帮忙的,不然也不会跑到陌颜同志家里来求助能不能再‘现’几座他们各省范围内的金矿来,也好让这些穷兄弟们,也能有点钱来搞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