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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凯撒大帝 从贵族少年到罗马独裁者的传奇人生（第2页）

在完成反贪污法案的推进后，庞培主动放弃了独任执政官的殊荣，推举岳父梅特路斯·西庇阿作为同僚上任，与自己共治到任期结束。这一举动被视为庞培向元老院示好的姿态，元老院随即延长了庞培的总督任期，并增加了两个军团的调度特权。庞培退居幕后，安心准备与凯撒的进一步交锋。

明面上的工作则交给了接替庞培的马塞拉斯。这位激进的反凯撒人士先以执政官身份拒绝凯撒提出的总督延期要求，接着直接取消了凯撒授予新考姆城的罗马公民权，并对前来讨要说法的城市行政长官施以非公民刑罚，以示羞辱和挑衅。最后，他提出议案，建议在凯撒的任期结束前就派人接替。庞培在这个关键时刻站出来释放烟雾弹，以否决提议的方式麻痹凯撒，希望对方认为自己仍是坚定的同盟。

然而，凯撒并非等闲之辈，早已看穿罗马城内的政治风向。他料到庞培已经与元老院结盟，便收买了公元前5o年当选的执政官保卢斯，使其保持中立，还替保民官盖乌斯·斯克里伯尼乌斯·库里奥偿还巨额债务，使其成为自己的党羽。很快，凯撒的贿赂便挥了作用。在自己总督任期结束前，执政官克劳狄顺势提出安排继任者去接替，但未得到广泛支持。他的同僚保卢斯默不作声，而库里奥则直接站出来表达独到的见解，提议凯撒和庞培同时放弃兵权，使共和国不至于面临任何巨头的威胁。这为库里奥争取到平民和不少元老的支持，尤其是在那些被庞培得罪过的人中。同时也在替凯撒变相解围，将难题直接抛给庞培。如果庞培接受提议，凯撒便可依靠贿赂官员支持，用正常程序担任公职；如果庞培拒绝，凯撒也能名正言顺地不解散军队。

庞培假意写信给元老院，表示自己愿意提前结束任期并解散军队，但始终没有任何实际行动。库里奥更加激烈地抨击庞培，同时提议将两人视为公敌。这使一贯心高气傲的庞培勃然大怒，索性退到罗马城郊。元老院内部也开始有人担心他会成为与凯撒无异的野心家。在随后的激烈讨论中，元老院的意见始终摇摆不定。他们先是否决了库里奥的提议，随后又以多数赞成票支持解除双方兵权。库里奥和反对者执政官克劳狄分别利用自己的权限解散会议，致使元老院永远无法做出最终决断。

时间一长，元老们逐渐反应过来，效仿库里奥的手法，要求凯撒和庞培各出一个军团去叙利亚防备帕提亚人。虽然看似公平，但因凯撒曾向庞培借走一个军团的法定招募权，所以遭兵力削弱的只有他自己。更糟糕的是，庞培从不打算真的派遣军团去叙利亚戍边，转而留在意大利作为政治筹码。因此，凯撒只得给每位士兵分25o德拉克马的钱币，让他们不再愿意执行调令。在保留兵力的同时，继续对意大利本土保持高压态势。

凯撒的人马在意大利各地散布谣言，称其准备带着全部兵力越过阿尔卑斯山南下。已经跑出罗马城的庞培以紧急事态为由组建军队。库里奥碍于职位限制而不能离开罗马，只能对这样的行动听之任之。最后在任期即将结束时，主动北上投奔凯撒。

尽管事态已如此严重，共和国内部仍有不少人拒绝进行内战。他们或拒绝庞培的征召，或在兵营里表现得无精打采。西塞罗等人则从中斡旋，希望不要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凯撒本人到这个阶段也不想在兵力完全集结前就诉诸武力，于是派库里奥连夜带自己的信件交给继任保民官的安东尼，让他在公民大会和元老院里宣读。内容包括凯撒答应妥协，提议允许自己作为总督保留山南高卢和伊利里库姆省，以及非常必要的两个军团，直到当选执政官为止。

庞培对此有些动心，但仍不能感到完全满意。西塞罗继续游说凯撒，希望其能做出进一步的妥协，只保留伊利里库姆行省和一个军团。然而，凯撒的盘算被小加图、西庇阿和执政官连图卢斯等人看穿。他们意识到凯撒打算将掀起内战的舆论压力抛给元老院，再利用缓冲期完成兵力集中。因此，这个最有希望成功的提案被多数人迅回绝。

在这样的背景下，局势不可避免地滑入内战模式。凯撒在最后时刻仍旧想争取时间，但铁了心的元老院已完全不为所动，直接宣布其为全民公敌。同时安排卢修斯率4ooo新兵北上接替凯撒职位。自知性命难保的安东尼、库里奥和卡西乌斯等人，便化妆成奴隶，藏在车中逃到北方。他们的狼狈模样被凯撒加以利用，展示给士兵煽动好战情绪。罗马的旧共和国制度，也即将在血雨腥风中惨遭瓦解。

四、内战爆

公元前49年，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做出了一个改变罗马历史的重大决定：他带军团渡过了卢比孔河，正式开启罗马内战。这一举动震惊了庞培以及元老院共和派议员。庞培在布隆迪西乌姆之战稍作抵抗后，带着家当逃离了意大利半岛。恺撒不费一兵一卒进入了罗马城，并要求剩余的元老院议员选举他为独裁官。

内战爆后，恺撒迅采取行动，巩固自己的势力。他任命盖乌斯·斯克里伯尼乌斯·库里奥为将领，派其前往北非对付那里的庞培党人和与庞培结盟的努米底亚国王祖巴一世。前49年，库里奥率军占领了西西里，同年八月份率军登陆北非，赢得了乌提卡战役。然而，在随后的巴格拉达斯河战役中，库里奥不幸阵亡，这对恺撒的北非战线造成了一定的损失。

攻占罗马后，恺撒决定先歼灭庞培留在西班牙的主力（7个军团），以确保后方的安全和掌握战略主动权。他率领6个军团进军西班牙，在伊莱尔达战役中取得胜利。失去领的庞培军团未作认真抵抗即缴械投降，恺撒顺利占领了整个西班牙。同期，恺撒的部将德西乌斯·布鲁图斯和特雷波尼乌斯在马西利亚之围中获胜，攻克了与庞培派合作的马萨利亚。

随即，恺撒率军进军希腊。在都拉基乌姆战役中，恺撒一度战败，但他迅调整战术，在公元前48年的法萨罗之战中彻底击败了庞培。庞培逃往埃及，希望能得到托勒密十三世的支持，但埃及人为了取悦恺撒，刺杀了庞培并将他的头颅献给恺撒。恺撒宣布埃及王位由托勒密十三世与他的姐姐克利奥佩特拉（即埃及艳后）共同掌管。这一决定引起了埃及人的不满，导致亚历山大战役的爆。

恺撒带领第六军团加上援军，彻底击败了埃及军队（亚历山大港战役）。托勒密十三世在战斗中阵亡，克利奥佩特拉成功登上了埃及王位。在这场战役中，恺撒的士兵射的火箭意外命中了亚历山大城的大图书馆，导致6o多万本书籍毁于一旦。战役结束后，恺撒与克利奥佩特拉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尼罗河之旅，随后征讨破坏与罗马之间协约的本都王国，在泽拉之战中取得胜利，留下了“我来，我看，我征服”（Veni，Vidi，Vici）的豪言壮语。

公元前46年，恺撒回到罗马后，召集军队继续追击逃至北非与努米底亚王犹巴结成同盟的庞培余党。在拉斯皮纳战役中，恺撒一度败给昆塔斯·拉宾努斯，但在塔尔索斯会战（塔普苏斯之战）中取得了完全的胜利。随后，恺撒回到罗马，举行了长达十天的凯旋式，庆祝他的军事胜利。

回到罗马后，恺撒推动了一系列改革，包括给予北意大利和西西里岛人民罗马公民权、请专家制作儒略历、建立和平广场等。这些改革不仅巩固了他的统治，还为罗马帝国的建立奠定了基础。

公元前45年，庞培的两个儿子逃到西班牙动叛乱。恺撒再次远征西班牙，在阿特瓜战役和孟达之战中击败了叛军。庞培的长子劳斯阵亡，次子小庞培流亡西西里。恺撒回国后，于公元前44年宣布成为终生独裁官，标志着他权力的顶峰。

五、凯撒之死

公元前44年，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的权力达到了顶峰。为了拯救在卡莱会战中被俘虏的9ooo名罗马士兵，恺撒宣布将远征帕提亚。然而，这一决定加剧了共和派议员的不安，尤其是当占卜师声称“只有王者才能征服帕提亚”时，他们更加确信恺撒最终会称王。这种担忧在公元前44年2月的一次典礼上达到了顶点。当时，执政官安东尼将花环献给恺撒，并称呼他为“王”。虽然恺撒当众拒绝了这一称号，但反恺撒一派的恐惧感却进一步加深，他们开始密谋刺杀恺撒。

参与反对恺撒的阴谋大约有6o多人，其中主要的策划者包括该尤斯·卡西乌斯、马可斯·布鲁图斯和德基摩斯·布鲁图斯。这些人自称“解放者”（Liberators），并在刺杀恺撒前多次秘密会面。卡西乌斯告诉他们，如果计划暴露，他们必须自杀以保护同伙。

公元前44年3月15日，也就是着名的“伊达斯”（Idesofmarch），一群元老邀请恺撒到元老院去读一份陈情书。这封陈情书实际上是假的，目的是诱使恺撒前往元老院。当马克·安东尼从一个叫作卡斯卡的解放者那里得知这一计划后，他急忙赶到元老院的阶梯上，试图阻止恺撒。然而，参与预谋的元老们在庞培兴建的剧院前先找到了恺撒，将他领到了剧院的东门廊。

在元老院，恺撒开始阅读那封假的陈情书。突然，卡斯卡将恺撒的外套拉开，用刀刺向他的脖子。恺撒警觉到卡斯卡，转过身抓住卡斯卡的手，用拉丁语质问：“恶人卡斯卡，你在做什么？”被吓到的卡斯卡转向其他元老，用希腊语呼喊：“兄弟们，帮我！”瞬间，包括布鲁图斯在内的所有人都开始刺向恺撒。恺撒试图逃脱，但因失血过多而视线模糊，最终摔倒在地。这些人在他倒在地上的时候将他杀害。根据史学家尤特罗匹斯（eutropius）的说法，当时有6o多人参与了这次谋杀。

刺杀成功后，阴谋者本想将恺撒的尸体投入台伯河，但因惧怕执政官马克·安东尼和骑兵长官雷必达的报复而未能得逞。恺撒的遗体最终被运回罗马，安放在市场上。

恺撒的遗嘱是在前一年的9月13日立下的，并一直保存在维斯塔贞女祭司长手中。这份遗嘱在马克·安东尼的家中启封宣读。根据遗嘱，恺撒指定自己姐姐的三个孙子为继承人：给屋大维四分之三的财产，其余四分之一由鲁基乌斯·皮那留斯和克文图斯·佩蒂尤斯分享。他还为自己可能出世的孩子指定了监护人，其中一些竟是参与阴谋的凶手。恺撒还指定屋大维为自己的家庭成员，将自己的名字传给他，并规定德基摩斯·布鲁图斯为第二顺序继承人。此外，他还把台伯河的花园留给人民公用，并赠予每个公民3oo塞斯特尔提乌斯。

恺撒的死讯迅传遍罗马，引了巨大的震动。恺撒的葬礼在罗马市场上举行，马克·安东尼表了一篇激动人心的悼词，进一步激起了民众对谋杀者的愤怒。恺撒的遗嘱公布后，屋大维成为恺撒的合法继承人，开始了他与马克·安东尼和雷必达的合作，最终建立了罗马帝国。

参与刺杀恺撒的人中，几乎没有谁在他死后活过三年。所有人都被判有罪，并以不同方式死于非命：一部分人死于海难，一部分人死于屋大维和其他恺撒部将随后动的战争，还有一些人用刺杀恺撒的同一把匕自杀。恺撒死时58岁，死后被按照法令列入众神行列，被尊为“神圣的尤利乌斯”（divusIu1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