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恶魔的模样。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察觉到你看见我的时候我只知道笑这一个行为。”
“不对,遭受重大打击之后的笑虽然是一种心理释然的表现,归属于自我减压的一种。”
“但是你的绝对不是。”
李监司笃定的去说。
“所以当时我的笑是什么?李监司你还记得吗?”
陈岸先是一问,李监司可以不假思索的给出自己的肯定。
“当然,你的笑嗯……,不纯粹。”
说到后半段的时候,李监司又突然卡壳,难以去形容当时的那种感觉。
颇有种茶壶里装饺子——肚里有倒不出的滋味。
于是陈岸趁热打铁的追问:“所以你能肯定不是当时记得我笑,然后在后续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之中出现了偏驳?”
这下李监司愣住了,这一时间他还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回答。
真的没有在后续之中出现记忆紊乱吗?
他在心中反问自己。
难道是自己误解了陈岸吗?
“那后来生了什么?”
李监司因为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皱着眉继续思索的同时加以追问。
试图从陈岸口中找到一丝确凿的破绽,来表明自己没有冤枉他。
诚然,那u盘之中的录像可以充当证据将陈岸绳之以法。
但是那是建立在那些自然的存在,不能伪造一份现代科技辨别不了的录像。
李监司这人,因为心中的正义所以不断追查这件火灾案。
却又因为心中的正义,不能因为妥协而缉拿一个稍显无辜的人。
一开始想着至少拿下一个,也是想着陈岸的确进行了犯罪。
的确如他所言,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但那应当算作紧急避险,并不能算作故意杀人顶多承受道德方面的谴责。
哪怕纵火犯了纵火罪以及侮辱尸体罪。
也只不过赔款以及蹲几年而已。
前提是,陈岸没有撒谎。
“谭米洛想要看一个为了活命杀死自己父母,因为恐惧烧掉自己家的懦夫该如何活下去。”
“所以我就不能离开这里,在他的注视下活着。”
“你的意思是谭米洛一直在看着你?”
李监司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又望了一眼眼前小口小口抿着水的陈岸。
“也不一定,或许他已经看腻了呢?”
陈岸耸了耸肩,用着丝毫不在意的口吻说着这句以及下一句。
“毕竟他们这种恶趣味的人,兴致来的突然走的也快。”
李监司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看着陈岸提前给自己倒好的那一杯水。
细细思索来,陈岸当着自己的面也喝过不少次水。
水也是当着他面从一个普普通通的水壶之中倒出,自己的视野貌似也没有脱离这杯水上。
但是万一在倒水的时候,陈岸这个人不老实的下药了呢?
李监司想要喝上一口,但是又有些担忧。
陈岸轻轻一笑,随后说道:“李监司如果担忧,我还有点钱可以借你下楼买瓶水解渴。”
李监司微微摇头然后道:“那也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说罢,拿过桌面的水杯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