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忍着疼痛把胸口的利刃拔出来。
可怎么会是罗天飞刃,陆缺一时没记起刚才的事,心里涌起重重疑问。
我在哪儿?
我做了什么?
陆缺揉着胀的额头思量,就好像大梦初醒后回思梦里内容,不太好想起来,而身体情况还非常糟糕,无力施展《神心术》翻阅自身心迹,只能敲着脑袋硬想。
一会儿。
一幅画面在心头迅闪过,画面之中师傅苏寒衣被打趴了,呈侧倒态,口中擒着头,双腿弯曲交叠,裙摆翻起许多,露出小半截白腿。
苏寒衣被打趴的模样似乎比平常更美。
陆缺心间闪过很不敬的念头,继续思量到底生了什么,顺着这条线想下去,渐渐就记起来是他干的好事。
“我把师傅打了?
“不对!
“我是在劝架之中无意伤到得她,为了不继续伤害她和宋观澜等人,我还给自己来了一刀,独自冲进神秘浓雾之中,原来我在神智不太清醒的时候,也散这么伟大的人性光辉。”
陆缺心里默默念叨,就这么一念叨,顿时就觉得自己是没长络腮胡的祝百寿,心思光明又干净。
冰雹持续不停,三足丹炉咣咣当当地响。
但通红血晶火的维持着炉内的温度。
陆缺的性命得以保全,胡思乱想了一阵儿,安稳地半躺着歇息。
脑海里偶尔还会响起冲杀声,只是越来越模糊,到最后渐渐听不见。
冰雹在半个时辰后彻底停息,仙城寒气的浓郁程度攀升至巅峰,陆缺又往瓷瓮里添了四块血晶土。
十块血晶土同时燃烧,才堪堪把仙城寒气抵御在外。
陆缺有些疲倦,阖了下眼,再睁开时已经不知几时。
地面传来微微震动声,接着又听见李望在喊他的名字,声音有些远。
陆缺托着三足丹炉内底,掀开一点点的缝隙,脸贴着地面向外面查看,见神秘浓雾漫起来,才掀开丹炉出去。
他左腿受仙城寒气严重侵蚀,整条腿都不能动,扶着炉脚站立,喊道:“师兄,我在这边儿。”
“哪儿?”
“这边儿。”
“哪儿?”
“在这。”
雾气磅礴,视野没多远,只能靠扯着嗓子喊来确定对方的位置,无可奈何,毕竟北冕仙城里就这种条件。
一刻钟后。
摇风辇像是头巨龟般突然出现,李望和分身划车划的飞起,来不及刹车,咣的撞上三足丹炉。
行动能力受限的陆缺,不出意外地被撞飞出去。
李望跳下车:“师弟,你在哪儿?”
“车底。”
“你怎么跑下面了?”
滚进摇风辇下面的陆缺,被这么一问,要多无语有多无语,等李望脑袋探下来,抓起鞋子就往他嘴里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