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目圆睁,高举铁叉,看样真不像大言唬人。
得盒之人自然不敢轻视,急忙道:“我说不妥,自然有我的道理。诸位请想,这邪物既然伤人,那无论让谁拿着,都多多少少会有妨碍。还不如大家轮流代持,一来,人人分责,二来就算有甚不妥,等交给了旁人,总还有恢复的机会……”
他这就是见谋划失败,想要再搅浑水了。
粗大汉子自然不愿答应。
但无奈戏规则已经由一人持有,变成人人有份。那些先前自忖无望才支持他的,也因此改变了主意:
“这办法好!这办法好!”
“人人有责,人人有责……”
“我同意了!”
“只要抓阄,排出先后顺序就好,省得大伙争执,损伤颜面。”
“是极是极!”
众人议论纷纷,看样都很满意。
粗大汉子见到嘴的鸭子飞了,勃然大怒道:“好你个奸人,先想独吞,后来又让我等公推。等推出了人,又说什么人人分责,分明就是在把某家当猴耍。今日,邪物我可以不要,但这口气却不能不出!”
不待说完,他便端起铁叉,冲着对方就刺。
可怜得盒之人,自认智谋双全,却不防有人恼怒掀桌,毫无防备之下,立刻被胸开双洞。
“哈哈哈……”
粗大汉子看着喷射而出的鲜血,快意大笑。
“啊~”
“这……”
众人先是一惊,然后便被唬得四散逃窜:
“不好了,杀人了!”
“霍五疯了,疯了!”
……
“哈哈哈……”那叫霍五的汉子仍在大笑。
等到笑完,这才走近尸体,去捡染血的符盒。
但他没注意到,四散奔逃的众人,很快便引了群啸反应。
“杀人了!”
“杀人了!”
“快跑啊!”
“敌军打过来了!”
“死了好多!”
“河工……河工全被杀了!”
……
慌乱的人跑得越远,波及的就越多。
终于,正在巡视的方从,注意到了这边情况。
“何事慌张?”
他一声厉喝,如炸雷般响在众人耳边。
那些人尽被震慑,有的跌坐于地,有的双股战战无法前行。
方从随手指向一人,道:“你,说说,为何惊慌逃窜?”
那人是认得方从的,慌忙跪下行礼道:“启禀大人,是因为杀人……杀人……”
方从听后眉头一皱,接着问:“何处杀人?”
他苟字当头,已经很久没有动用神识,因此是当真不知道生了什么。
“回……回大人,小的……小的不知道……只是大家都这么喊,一边喊还一边跑……所以……所以……”
方从明白了,是被人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