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谢宁沉在意识里,思绪不能动,只这猫叫响起,她才恍然有了一丝清醒,但身体比意识醒的更慢。
耳边隐隐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似乎是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便是瓷器相碰出的叮铃声,椅子刮蹭过地板,好像是有人坐下了。
谢宁还听到了隐隐的呼吸声,有些粗重。
忽的手腕上传来一阵刺痛,谢宁猛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暗沉的白色蚊帐,耳边是自己清晰急促的喘息声,好似从噩梦中惊醒一般。
“醒了?”这道声音有些粗哑,仿若刮砂纸。
谢宁有些僵硬转动脖子,然后便瞧见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坐在木桌前,屋内没有点灯,只小小的窗户里透出些许晨光。
她有些看不清老太太的面容,脑中纷乱至极,谢宁沙哑着声音开口,“嫲嫲。”
她似乎是很久没有喝水了,嗓子干涩的厉害,上下嘴唇一碰,还能感觉得到泛起的硬皮。
老太太并没有应声,只沉沉的盯着谢宁看,她长的本就不是怎么慈祥的面容,如此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看了后背凉。
谢宁觉得身体依旧很沉重,她的脑子似乎也迟钝了许多。
“醒了就起来吃早饭,九点学校就开始报名了。”
老太太终于动了,她挪动着脚步走至床前,然后将一个手串和一条红绳系到谢宁的手腕上。
一冰凉一温暖,很奇怪的感觉,谢宁的手下意识的一缩,但老太太抓的很紧,以谢宁现在的力气,根本挣扎不开。
本来还半阖着眼睛思考自己是不是在烧的谢宁顿时觉得身体一轻,刚刚那种沉重感消散了许多,有点奇异,但或许是碰巧。
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在慢慢的恢复,或许是刚刚的动作让她的意识更清醒了。
“这是保平安的,记得不准取下来。”说罢便出去了。
而刚刚叫唤的黑猫也从窗户口跳下来,跟着老太太一块离开了。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屋内又重归了黑暗,只有长桌上的那扇小小的木窗散进一点晨光,映入眼中,忽的有些刺眼。
谢宁闭上眼睛,她觉得很怪异,但是残存的记忆告诉她,老太太和这小姑娘平日里就是这样相处的。
至于小姑娘是为什么去的,谢宁也没有太多的记忆,最后的记忆就是老太太拎着包裹离开的场景。
而后原主就是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一直到今天早上老太太回来,变成了她
记忆里老太太离开的场景并不少见,因为老太太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神婆,很多人会请她去做法驱邪,不然就是来这儿“问仙”。
老太太就靠着这一门手艺养活的祖孙俩个。
谢宁有些沉默,虽然她自身的存在就有些不合理的,但她还是相信科学,一切东西都能得到科学的解释,只不过人们还没达到那个认知程度罢了。
在她的认知里,这都是封建迷信,怕是这老太太善于察言观色,又学了点糊弄人的手段,这才打出名声去。
每次老太太出门,都会给小姑娘留钱,有这个钱,吃饭是不成问题的。
谢宁摸索到床边的开关打开灯,而后靠着床头垂着眉眼看向手腕上的珠串。
是瓷的,上面没有什么花纹,就是简简单单的白,她的手腕上还有着一道小小的牙印。
想起刚刚的刺痛和那只黑猫,谢宁扯了扯嘴角,倒是有灵性,没把她咬破皮,不然她就得去医院打狂犬疫苗了。
毕竟家里这黑猫可没打过疫苗,吃的也杂,是抓老鼠的一把好手。
起身站了一会儿,确定自己足够清醒后,谢宁才在橙黄色的灯光下回身叠被子。
这是那种厚实的老棉花被,怪不得刚刚她盖着有一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的确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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