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作甚!”安景忠仍然死鸭子嘴硬。
侍从闻言撇嘴。
你不怕?
不怕往后退个什么劲儿?
眼下厢指挥使的意思很是明白,就是要让陆启言好好教导教导公子,公子若是不服,厢指挥使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为了面子和往后能够好好教导公子,肯定是站在陆启言这边的。
到时候真的是白叫了板,白受了罪,还要被厢指挥使责罚。
得不偿失!
安景忠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奈何此时他实属不想在陆启言跟前落下面子,仍旧对其怒目而视,握紧了拳头。
陆启言并不惯着他,仍旧是伸手去抓安景忠。
安景忠下意识抬脚便逃。
军营门口有兵丁把守,他硬闯自是不成,无奈之下只好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正是他营帐的方向。
侍从见状,急忙跟上,心里又是一阵嘀咕。
不是不怕么,还往回跑什么跑?
安景忠却是在安慰自己,他可不是要听陆启言的话,更非是怕了陆启言,不过只是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不是有句话么,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终究有一天,要让这陆启言知道厉害。
要将现如今受到的所有屈辱,加倍奉还!
安景忠咬紧了牙,待跑远之后,回头狠狠地剜了陆启言两眼。
陆启言见状,反而是微微一笑,更显挑衅。
安景忠气得七窍生烟,跺下去的脚,恨不得要将整片地给跺穿。
走着瞧!
那就走着瞧。
陆启言不动声色地回应。
“陆副指挥使果然厉害。”
身边有声音响起,陆启言侧脸,看到安云集正向他走来。
安云集身形比寻常人纤瘦许多,又生了一张娃娃脸,此时身着铠甲,显得空空荡荡,乍眼看过去,只以为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物。
但也正是因为此,安云集每每叫阵军前,与敌方较量之时,时常引得旁人大意无比,最终成为安云集的手下败将。
“集小将军过誉了。”陆启言笑了笑。
“我可没有过誉,说的是实话。”安云集摆手,“公子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现如今竟是能在陆副指挥使的手下学了乖,不是陆副指挥使厉害是什么?”
“哪里哪里。”陆启言仍旧礼貌微笑。
“你们这些人真奇怪,明明我说的就是实话,你们心里也承认,干嘛不说的确如此,非要客套一番,说话属实有些累人。”安云集埋怨道。
陆启言,“……”
突然觉得有些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