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安景忠的性子……
“安景忠即日起禁足,没有本指挥使的吩咐,不得出营帐半步!”
“是!”底下人领命而去。
先是抓捕张明鑫。
按着安耒霆的吩咐,前去抓捕之人由卓定胜领队,声势浩大。
而此时的张明鑫,正因为安景忠被安耒霆叫走迟迟不曾归来而忐忑不安。
而在左等右等之下,等来的是卓定胜带着人前来,且个个怒气冲冲时,张明鑫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果然,他是被推出去的替罪羔羊。
陆启言所言果然不差。
张明鑫面如死灰,顿时咧嘴笑了起来。
即便在被五花大绑带走之时,仍旧笑得放肆而张狂,隐约中透着浓浓的悲凉之感。
这样刻意十足的笑声,回荡到整个军营上空,显得异常诡异。
而有黑影在听到这笑声后顿了顿,迟疑片刻后悄悄溜到一株桐树底下,用手中的刀用力地刨土。
翌日,安耒霆命人敲响战鼓,召集军中除值守以外的所有将士,前往点将台。
点将台下,各级指挥使、都头、各级队头及所有兵卒站的笔直,一双眼睛皆是望着点将台,满脸期盼。
昨晚便听说军营中已将此次军需药材的罪魁祸抓获,今天一定要看看这个脏心烂肺的玩意儿会得到怎样的惩罚。
而点将台上,分别是五花大绑如粽子一般跪在地上的张明鑫,以及此时面色难看且凝重的安景忠。
安耒霆站在二人中间,表情肃穆,在清了清嗓子后,朗声开口,“诸位将士,我乃厢指挥使安耒霆,今日召集诸位前来,是为近日军中出现的军需药材弄虚作假之事。”
“经本指挥使派人仔细查访,此案最终水落石出!”
“飞鹰军副军指挥使张明鑫,勾结贩售军需药材商人薛义,二人里应外合,以劣质药材以次充好,瞒天过海,中饱私囊,罪不容诛!”
“现张明鑫已俯认罪,现为那些被虚假药材和药膏贴的将士们讨回公道,我安耒霆今日便将这张明鑫就地正法,尸身拖到山中喂狼,头颅悬挂在军营外头三十日,以儆效尤!”
安耒霆话音落地,底下一众将士,立刻爆出雷鸣一般的鼓掌之声。
而后,有人举起了胳膊,振臂高呼,“杀!”
“杀!”
“杀!”
立刻有人跟着附和,同样高举了胳膊。
一时之间,底下所有的将士皆是富有节奏地高呼,“杀,杀,杀!”
这样心思歹毒,一门心思钻到钱眼之中,枉顾生死弟兄的人渣,该杀!
确切来说,单单是杀头示众,还不够!
需得将这张明鑫砍成重伤,再将那些会害死人的膏药贴尽数给他贴在身上,用那些霉变质的药材给他熬药,也让他尝一尝越医越病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