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日游未归,夜游的力量有阙,但现在的他,确确实和过去不同了。
套用青妩的话就是:这瘟丧现在强的可怕。
在有些事儿上,以毒攻毒比解毒,更加靠谱。
就譬如现在,夜游大大方方释放出自身霉气,他周身附近的懒鬼懒人别说靠近他了,好端端躺在地上,都能突然腿抽筋,或是鬼打墙打到自己。
穆英看到夜游出现,眼睛微亮,夜游冲她颔:“莫要放松,我先带你出去。”
“不!先解决掉源头。”
夜游看向胡庸,皱了下眉,双手快结印,鬼气化枷,牢牢捆住胡庸的鬼魂,在捆住胡庸的瞬间,夜游感觉到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试图顺着勾魂锁朝他侵袭而来。
那气息缠上来的瞬间。
夜游眉心处闪现出一道阴文,将之驱散。
那道阴文是青妩送给夜游的一道鬼印,乃是她用自己的本源之力所画。
夜游冷哼一声,见那胡庸眼中露出错愕,不禁嗤笑出声。
“废物就是废物,得了点力量,便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夜游拂袖以勾魂锁化出牢笼,将那胡庸的鬼魂困住,这才对穆英他们点了点头:“得罪了。”筆趣庫
勾魂锁往穆英和在场英魂军们脖子上一颤:“这些勾魂锁有死鬼的气息,能封住你们身上沾染的修罗懒力,我先将你们送出去,抓紧时间调息。”
穆英一行人被送出去后,夜游立刻放出自身鬼气,他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传音给日游:
“你传信给老家,摇点抗造的鬼上来。”
“与其让这些懒鬼们分散折腾,不如把他们聚在一起,省得大伙儿东奔西跑。”
夜游说着,手里的月影矛隔着结界往那胡庸鬼魂的屁股上戳。
戳的那胡庸吱哇乱叫。
要不是现在弄死这胡庸会更麻烦,夜游定要让他尝尽诸百地狱的苦。
旁人被那不夜花的修罗懒力影响了,顶多就懒死自个儿,也没祸害旁人。
偏生这胡庸,也不知哪来那么多滔天怨气,觉得举世皆敌,都对他不住,非要让所有人和他一样成个懒狗废物,他才觉得公平。
只是须臾后,日游的声音响在夜游脑海:
“不用摇鬼了,来了个特别会干活的。”
夜游正寻思着呢,莫不是谢疏那头上等好驴来了?总不能是乖徒弟玉郎吧?这儿的情况,他俩也处理不好啊。
但除了他俩,阴司下头哪来的会干活的?会干仗的倒是一抓一大把,要真有会干活的,至于谢疏他爹谢韫死后都被抓来……呸!聘来当差了吗?
随着那道生无可恋的声音出现,夜游眸光森冷了下去。
“本帝取名十难,是给别人广施苦难,不是让自己受苦受难啊……”
“好累啊,我感觉我也被阿懒的力量侵犯了,大侄子,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再干活,叔叔我啊,真的扛不住了啊……”
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城中,他身边还跟着一条狗,哦,不,一条十难。
见到萧沉砚后,夜游眼里的戾气就散了,再看十难,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尖酸刻薄:“刚刚日游还说,来了个很会干活的。”
“表妹夫,你这驭狗之术还不到位啊,这才干了一丢丢活儿,就闹着要休息。”
“笑话,阴司下的驴都不带他这么歇的。”
夜游对十难的恶意那是毫不掩饰。
萧沉砚颔:“有理。”他倒是很给夜游面子,抬手将拴着十难的力量之绳丢给夜游掌控:“那你教教他,阴司下的驴都是如何干活的。”
夜游笑眯了眼,握紧绳,上前亲昵的搂了把萧沉砚的肩:“还得是我亲亲表妹夫兼堂哥对我好啊!”
在攀亲戚这事儿上,谁也比不过夜游。
十难瞬间挂了脸,似终于被苦难折磨够了,要反抗了,他怒而起身。
冲到萧沉砚跟前,噗通一声,跪地,抱大腿,一气呵成。
仰头控诉:“你别太过分了!”
“我是玩具!不是狗!”
“大侄子,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对待你阿娘送你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