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韩鑫立提供的具体位置信息之后,加上监控被韩鑫立沿路毁掉,所以江子安一行人明显要轻松得多,他们只需要小心一点,躲过楼道里小分队的追踪就行了。
这些人质也学乖了很多,大概是因为房凌和江子安为了保护他们而受了伤,他们心里过意不去,也不想再拖累别人。
所以他们此时也不吵不闹的,刻意放轻了脚步,就算看到血腥的场面引起生理不适,紧张到极致也只是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相互搀扶着对方,不再出任何的尖叫声和恐慌声来吸引魔匿组织的人员。
于他们而言,此时最重要的就是活着出去。
丁数辉在前方带队开路,而江子安断后,一行人尽管人多,但因着肯听话听指挥,暂时也没有出现什么事故来。
。。。。。。
而此时的阳城,荒无人烟的偏远郊区、杂草丛生的废弃工厂、脏乱地下室的出租屋、还有某些酒店的隐秘暗间和某些小型私立诊所。。。。。。
郑乐生早就做好了人员疏散工作,安插了自己人进去。
全副武装的特警队伍早已暗中潜伏在内,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战争的序幕已经彻底拉开了,缉拿的号角已经吹响,在深夜里偷偷进行着这声势浩大的一场追踪活捉行动。
随着郑乐生的一声令下,整支持枪特警队伍整齐划一地往前快移动着,从狭窄的楼道快上去。
远程狙击手随时观察周围敌情,报信号和目标人物的确切方位。
特警人员举着防弹板,直接破门而入,“举起手来,不许动!”
室内还在睡梦中的人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猛地惊醒过后才现自己如今身处何处,已然被全面包围住,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乖乖地举起手来作投降状。
特警人员不给他们任何反击的机会,立即上前逮捕他们,并全面搜查他们的住所,没收违禁品。
因着行动在人最疲惫的入睡时间,又有前期大量的准备工作加持,所以这一波缉拿行动倒是顺利了不少。
至于郊区和废弃工厂的抓捕行动,因着地形地势的天然掩护和魔匿组织人员的高警惕性,就没有这么顺利了,免不了一场大战。
一般躲在郊区和废弃工厂的人,都是魔匿组织中躲过多次追捕的老手了,像他们这种人,远比躲在酒店暗间和地下室的人要狡猾得多,也要心狠手辣得多。
楼下的脚步声一响,浅睡眠的他们就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动作迅地拿上床底下的枪械,从窗口往下查探。
工厂外围全是武装的特警人员,防弹板一排排地抵在前方,朝着前面快移动。
被围堵在破旧房间里的魔匿组织成员忍不住低咒一声,“这群警察怎么突然收到风声过来了?”
还是这么多人?
这话落下的瞬间,那扇本就破败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他们来不及思考,只是迅转身开枪,一边朝着旁边的遮挡物翻滚过去,一边不断地开枪反击。
络绎不绝的枪声在寂静的深夜尤其刺耳,魔匿组织成员乱成了一团,跳窗的跳窗,突围的突围,主打的就是一个拼命逃路。
可惜,他们却不知道外面就是布下的天罗地网。
刚从窗台跳落下来的人立即就被隐藏在下面的特警人员围攻擒拿住,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束手就擒。
特警队伍的围攻度很快,也有不少识趣怕死的魔匿组织成员放下手中的枪械,开始投降。
毕竟,整个工厂都被监控着,他们继续抗争,在混乱中只会难逃一死。
而那些还在拼命反抗拒不投降的,被特警队伍步步紧逼,直到走投无路,弹尽枪绝才不甘不愿地被活捉。
郑乐生在房车里看着各地据点的监控,电脑摆了一车,他一边听着属下的汇报,一边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后续的进度事宜。
一个个魔匿组织成员被拷着双手扭在身后,被押着送上警车带走。
打斗过后的工厂一片凌乱,灰尘飞扬,不少子弹扫射的痕迹残留下来。
所有收缴的枪械和隐藏在床板底下、柜子里、地洞的药物都被搜刮出来,作为证物带回去。
属下站在一旁,给郑乐生汇报进度,“今晚的行动一切顺利,我方几乎没有人员牺牲,几个中了枪伤的队员已第一时间送往医院救治。”
“现场已全面封锁,落网的魔匿组织成员已被全部缉拿归案,他们人员数量庞大,后期需要清点具体人数,收缴的违禁品也全部带走了,我们会继续追踪这些违禁品的来源。”
郑乐生看着从各处据点传回来的数据,扫过一排排的监控设备,嘴角一勾,冷笑从薄唇里溢出。
他稍一偏头,“通知代维夫人,路已经给她铺好了,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国内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早期几个多月的蛰伏,才迎来今晚魔匿组织所有据点的最后一击。
至于威廉集团,完整的证据链已全面交接给R国那边,接下来就看代维夫人将威廉集团拉下马了。
“是!”
郑乐生收敛了自己平日里的玩世不恭,紧绷着一张脸的时候,气场还是足的。
“去探查一番他们的电子设备,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6寒枫将阳城的事情全权交付给他,他自然要做好全面的准备,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漏洞。
他绝不会让这些人给前方正在战斗的队友添堵。
下属立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明白,已经有专业的技术人员在查探了,如果有漏网之鱼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进行全面抓捕,不会让他们把风声传出去影响到前线。”
郑乐生“嗯”了声,这场声势浩大的抓捕行动是同一时间在多个据点进行的,他在幕后指挥。
而如今,天已经微亮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冷得萧条,灰蒙蒙的一片。
不知为何,这会内地的布局明明大获成功了,他的心底却突然生起了一丝烦躁之意,隐隐有不安的情绪在作祟。
他狠狠地甩了甩头,不愿去多想,只是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