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司祈少爷,你可真会说笑啊,惹你的人既是你爸,那我也只能爱莫能助了……你忙,那个我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果然,叶晨脸色一变,然后,便找了个拙劣的借口离开了。
“呵!趋炎附势的东西,我呸!”
冲着叶晨离开的背影,陈司祈啐了一口,一脸的厌恶至极。
“叮铃铃铃……”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立时进入状态。
这所一年需要缴纳五百大洋的贵族学校,从学杂至住宿,一律按着最高的规格制定。
被送进来念书的学生非富即贵,譬如那个溜须拍马的叶晨,在别人眼里他可是金尊玉贵的少爷,但在陈司祈的面前,他却还是不够看的。
……
另一边,
在陈司祈那吃了瘪的叶晨,露出锋利的獠牙。
年仅十岁的他拿着一把击剑,嗜血的对着比他还弱势的学生攻击道。
“喂,你倒是还手啊,大早上的没吃饭吗?啊?你个废物……”
击剑室内,叶晨全副武装的,拿着击剑刺向面前之人。
“叶少,您手下留情啊,我错了,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叶少……”
弱势的学生并不敢接招,唯有不停的左移右移的躲避着。
“苏阳,你他妈的少跟我废话,再不还手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叶晨满脸阴鸷的步步紧逼,一副势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
深谙叶晨脾性的苏阳并不为所动,依旧是一副怯弱不敢还手的模样,明白他一旦真的还手了,只会迎来叶晨更疯狂的回击,与其这样还不如龟缩忍耐。
……
“没劲透了,你个废物,滚吧!”
须臾,厌倦了像这样折腾人方式的叶晨,冲着对面唯唯诺诺的苏阳下起了逐客令。
“多谢叶少高抬贵手,我这就滚,我马上滚……”
苏阳边放下击剑,边连滚带爬的出了击剑室。
直至,他爬到了走廊,一颗心方才放进了肚子里。
他刚想站起身,一抬头却见陈仕承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承少,您什么时候过来的?”苏阳难堪地问道。
陈仕承闻言,嘴角微微扬起,略带讽刺道:“我刚来不久,刚好看到你这精彩的表演……怎么,他叶晨在我弟弟那受了气,转头就把气泄在你身上了?还真是可笑!欺软怕硬算是让他玩明白了!”
苏阳闻言,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他低下头,不敢直视陈仕承的眼睛。
无视他的局促,陈仕承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一味地忍耐,他就会放过你?错了,像他这样的人,你越是怕他,他就越欺负你,如果你不想再被他欺负,就应该学会反抗。”
……
苏阳犹豫了一下,抬眸直视着陈仕承:“话说的容易,但做起来可不容易,我爸妈好不容易才送我进了这所贵族学校,我可不想因为自己那可笑的尊严,毁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
对于他的担忧,陈仕承一脸无谓的笑了笑:“苏阳,如果你信我,下次他再欺负你的时候,你过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说完,他转身便离开了走廊。
望着陈仕承那离去的背影,苏阳虽疑虑不断,但到底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毕竟,陈仕承是他在这所贵族学校第一次遇到的,会承诺帮助他的人,就冲这一点他交定了他这个朋友。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陈仕承哪还有刚才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眼眸中满满的阴鸷。
明明都是父亲的儿子,却因为母亲小蝶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活在阳光底下,而他陈司祈则因着是嫡出,走哪都是众星捧月。
凭什么?
母亲小蝶的无作为,让他在父亲的心里的地位远远不如陈司祈,还真是同人不同命。
“父亲,我会证明给你看,我陈仕承才是那个令你骄傲的存在……”
说着,他勾唇轻嗤,表现出一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