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弥漫着何老师的书房中,苏禾吐出沉重的一口气,烟气携裹着丝丝倦意与无奈,云烟般的烟气模糊着俩人的视线,尼古丁开阔着俊秀随和的男人的嗓子,终于,神经好似松懈般,道出沉闷而又磁性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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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味弥漫着狭小的巷道里,伏在地上的男生瞪着死鱼般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巷道外的出口,阴影覆盖着这片地带,唯有出口只有遗漏的几点光明,但是显然,有人甚至连这点希望也不愿给他。
女人锋利的高跟鞋一脚踩下去,男生吃痛的痛呼一声,但是也仅仅出了一点生理造成的窸窣声,高跟鞋的主人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气,脚腕处微微力,脚尖压制着男生苍白的嘴唇。
“真是好沙包!怎么打都不说话!”女人从小就是孩子王,即便已经上到大学,欺辱弱小却仿佛成为生长的基因般,深深的刻在女人的身体里。
女人享受着脚下男生喘气带来的触动,即便一点点微弱的震动都让女人那刻在骨子里的残忍颤栗。
“怎么?不说话?快说话!”女人尖叫起来,犹如泼妇在菜市场大杀四方般,脚尖的力度又加大了一分,“嗯?沙包还是个哑巴吗?”
“呃。。。啊。。。嘶。。。”男生竭尽全力的忍受着面前女人无礼的招呼,苍白的嘴唇现在已经有了一丝丝血色,是嘴唇裂开了,丹红的血液被脚尖的砂砾和尘土污染,原本红色的血液也变得深黑起来,最终被砂砾灰尘沾染的深黑血液又再次被女人加大力度再次踩在嘴唇上。
“老板。。。这小子被你踩到嘴巴了,他说不了话的。。。”旁边染着蓝毛形似动画片的蓝兔头型一样的混混,声线有些颤抖的劝告着现在真充斥着肆虐心的女人。
“我知道啊。”女人抬起头,用和蔼的视线看着蓝毛混混,好似还是和之前在学校那般和蔼可亲开朗乐观,“那你说为什么我这么蠢呢?”
蓝毛混混被吓的丢了魂,他也是受人所托,当个双料间谍(穿山甲!),没想到自己第一天就被威胁了,蓝毛哆哆嗦嗦不敢说话,只能默默退到一边,都差点要跪了,“对不起老板对不起老板。。。”
还没道歉完,女人淡漠的声音传来,“再闹把你舌头割了。”蓝毛迅闭嘴,恐惧的视线立马转移到了别处,不再言语。
于是这片地方只有几个看似在欺凌男生的混混们,和舞台正中央的男女。
“把他眼睛蒙住,别让他狗眼看到我。”女人依旧没有松开脚下的高跟鞋,脚尖仍然**着男生的脸颊,男生的脸紧贴着肮脏的小巷地面,鲜血润湿了自己脸下冰冷的地面,刘海遮住男生的眸子,高跟鞋也将面貌抵挡住,四肢也被棍棒之类的钝器敲打受伤,虽然没有骨折或者断裂,但是已经足够本就不健壮的男生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可以说,就算女人真要问起自己什么话,自己也没有余力去分辨哪个才是她,脑海和眼神都恍惚着,神情一片茫然,入耳的声音都成为夏天的蝉鸣般。。。
但是夏天早就过去了。
原先还能模糊看到巷道摆满的垃圾袋的视线,已经彻底被黑暗笼罩住了,黑暗无疑是清醒的,沉淀于虚幻的意识没有被高跟鞋锋利的脚跟带来的疼痛刺破,现在虚幻的泡沫却被软乎乎的眼罩刺破。
苏禾醒来了,又再次在梦里醒来了,嘴唇火辣辣的痛觉传来,屈辱的感觉再次痛击着苏禾的理智,被人剥夺了视野,甚至连自己站起也不被允许,还得遭受无妄之灾,苏禾痛恨着自己周围的混混,痛恨将自己侮辱的踩在脚下的女人,痛恨着无能的自己。
苏禾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齿,俊秀的脸庞,牙齿紧合着愤怒的表情,即便不看全部都能知道本人的不忿,但是恰恰是这种表情,是女人最喜欢的,是女人最爱的,是女人最棒的调味料。
女人满怀着希望,在心中琢磨着什么样的处罚,理由在她的眼里只是弱者的伪装,她的目的很纯粹,完成另外一个人的任务,顺便泄自己畸形变态如同寄生虫般的家庭里带来的负面情绪。
刚开始她还伪装的很好,人性那面依旧没让自己脚下的苏禾吃下太多拳头与脚踢,但是渐渐的,当她看到自己表面好姐妹,实际上是主仆关系的主人,主人正一脸不快的看着她时。
还有主人她在她耳语时,“为什么我看到他的模样,没有一丝‘痕迹’呢?”
她似乎现在还记得当初唯唯诺诺的她的样子,如同在狮子面前的鬣狗,哆哆嗦嗦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但是在恐惧的眼神下面,已经是逼近于澎湃的欲望,邪念以及兴奋彻底洗刷殆尽自己原先的人性了。
她终于明白了她主人的意思,狠狠的欺辱他,霸凌他,让他越疼越好。
但是恰恰是人,人如果没有脱于动物的人性,那么和猫玩耍身下老鼠的行为一样,和弱肉强食的动物有什么区别。
但是恰恰是人,脱于动物的智慧,让人懂得如何谋算如何诡计如何娱乐,女人于是开始换着法子,仔仔细细的洗刷着自己的人性,最后将男生折磨的遍体鳞伤,最终男生只能在欺凌开始时,挣扎着倒下然后跪在地上或者趴在地上,随后沉寂于自己的意识。
脱于动物的智慧,让女人找到了对付眼前如同死人一般,沉静于自己世界里的男生的办法。
“老板,收拾好这小子了。”蓝毛俨然是这个混混集团的懂事长,手脚麻利的用布料遮住了男生的视线,甚至捆绑在脑后的布料也用死结狠狠的结实住了。
“把他扔到车上,”女人使劲的踏了踏脚下的污垢,甜美的脸庞下却渗透着狠厉和乖戾,“你们谁会开车?”
“我会。。。”蓝毛低声说到,手还轻轻的举了起来。
“那好,等会你来开车,去‘起家路’的那个小区。”女人点燃打火机,长细的女士香烟前段燃起了云雾。
烟雾弥漫着狭小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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