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状元,榜样,探花。
是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还是因为何书谨高中,才知道第四名叫做传胪,其他的名次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所以对孙山也只要求上榜。
至于独占鳌头那种,不是说孙三叔看轻孙山,而是事实孙山没有这个实力。
孙三叔还是非常清楚自家侄儿只能上榜,没办法高中状元的。
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山子,你说得没错。这考试嘛,除了讲实力,还讲运气的。我也觉得你运气不错。你阿娘摔下野猪坡,还能生下你,而你在肚子里8个月,出来还活蹦乱跳,证明运气不错。嗯嗯,的确值得上京城搏一搏,万一搏到上榜,哈哈哈,我们老孙家进一步扬眉吐气。呵呵呵,好,那你就进京赶考吧。”
孙山炙热地,热烈地看着孙三叔,问道:“三叔,我要进京赶考了,你要不要表示什么?”
说完还做了个“钱”的手势。
孙三叔一愣,随后惊叫到:“山子,你什么时候学坏的?现在变得那么市侩了?”
哎呦,山子竟然那么直白的讲钱了,孙三叔一直之间接受不了。
以前都是他给,山子要的。
怎么这次山子竟然开口问他要的?
随后孙三叔好似想到什么,哎呦一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是哩,孙山一直都很爱钱哩。
记得考秀才给1o两,孙山一点也不推脱一下,直接把钱放入兜里呢。
考举人也是,给他钱,就直接收,从来都不说已经有钱了,不需要。
孙山这是貔貅啊,来一两吞一两,来十两,二十两照样吞入肚子,从不知道吐出来呢。
孙山无语了,这么晚过来找他,不是给路费吗?
他直接问,是省掉虚与委蛇。
天色不晚了,早点收钱,早点睡觉才是正道呢。
孙山咳嗽一声,挺直腰,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说:“三叔,我这穷嘛。本来想借着摆宴席,赚一笔路费的。
哎,谁知道一算账,还亏了不少呢。
我阿爹农民一个,我阿娘家里煮饭婆一个,至于阿奶,有钱是有钱,可年纪那么大了,我哪里敢要啊。
现在正愁着路费呢。三叔你就不一样了,这些年收山货,赚了不少钱吧。
对了,三叔,听德哥儿说你卖仙草卖了不少,是不是?”
孙三叔听到孙山的哭穷,连连翻白眼。
什么阿爹大娘都没钱,骗鬼而已。山子不老实呢。
听到德哥儿说他赚了不少钱,孙三叔几乎要跳脚,回去一定要把德哥儿教训一顿,好让他长记性,不能什么事都跟山子说。
不过听到摆宴席亏本,孙三叔来兴趣了。
八卦地问:“山子,摆宴席亏了多少钱?我早就跟你阿爹说了,宴席哪里用得上那么好的肉。你阿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说没好肉会被人骂,哼,现在亏本,知道心疼了吧。十里八乡都是穷鬼,礼钱能给多少?十文已经顶天了。”
孙山摇了摇头说:“三叔,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不再提了,免得提起一次,肉疼一次。对了,三叔,不要在我阿爹阿娘面前提,他们已经愁得白又长了好几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