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出劲松堂,朝着门外走去。就在此时,拖勒王爷率领着慕容锋、慕容岚以及数十名随从,浩浩荡荡地从王府的大门进入。而拖勒王爷的庞大马队和众多随从,则早已被妥善安排在了王府另一侧专门用于接待随从的地方。
只见拖勒王爷等三人神情庄重严肃,他们先是向萧靖及其随行人员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随后便与萧靖一行人一同笔直地朝着兰贵妃所居住的宫殿走去。到达宫殿后,他们又移步至偏殿,怀着沉痛的心情瞻仰了兰贵妃的遗容,并虔诚地点燃纸钱和蜡烛,郑重其事地行了跪拜之礼。完成这些仪式之后,拖勒王爷才与萧靖等人一起回到劲松堂。
众人纷纷落座,气氛显得有些凝重。稍作停顿,萧靖先开口打破沉默:“老王爷,许久未见,您身体可还好?”他的声音温和而关切。
拖勒王爷微微欠身,答道:“承蒙殿下洪福庇佑,我拖勒一族方能在洪湖一带成功建立起拖勒城。如今诸事顺遂,风调雨顺。只是今日听闻贵妃娘娘不幸离世,心中感慨万千,特此前来祭奠悼念。”说罢,拖勒王爷再次起身行礼,以表敬意。
萧靖连忙摆手示意:“老王爷太客气了!您千里迢迢赶来,一路上定是车马劳顿,辛苦了!不妨先品尝一下这上好的茗茶,好好歇息一番。”言语间尽显礼貌与谦逊。
“殿下且莫要瞧我这老头儿已然年迈,实则身子骨硬朗得很呢!殿下大可安心便是。”只见那拖勒王爷面色如霞、神采奕奕,全然不似年事已高之人。
慕容岚与萧靖已有多时未曾谋面,如今的她身兼数职,不仅担任着拖勒城的刺史一职,更是获封中将之衔,成为了军中唯一的女将。其主要负责统领的乃是那赫赫有名的洪湖水师。
而慕容锋,则一心想要继承老王爷的衣钵,故而将更多的心力都倾注于拖勒一族的繁荣昌盛之上。
此时,花朝海忽地开口问道:“老王爷,不知您可曾听闻过百丽族?”
“自然是知晓的,想当年他们原本与我拖勒相邻,地处拖勒东南的半岛之上。只可惜后来当拖勒遭受胡燕进犯之时,这帮家伙竟然充当起了帮凶的角色。他们的领名为金灿,此人颇具手段和谋略,历经将近二十年的苦心经营,终是成功地一统了整个百丽半岛。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你会突然提起他们来?”说到此处,拖勒王爷的脸庞之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愤恨之色,仿佛对那百丽族充满了无尽的仇视与怒火。
“他们可会蛊虫之术?”花朝海皱起眉头,目光紧盯着老王爷,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老王爷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关于蛊虫之术,据我所知,许多族裔都有所涉猎,但具体方法却各不相同。那百丽族原本就拥有一种极为诡异的巫术,可以驱使僵尸作战。想当年,咱们的士卒曾与他们遭遇,被吓得魂飞魄散,完全丧失了斗志。唉,只可惜老夫未曾亲身经历过那场恶战啊!但想来必定是万分凶险、邪门至极。”说到此处,老王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胆怯之意。
花朝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追问道:“那么,这冰人是否有可能就是他们所施展的蛊虫之术呢?”
老王爷微微摇头,迟疑道:“这个……实在难以断定。老夫从未听闻过此类传闻。不过嘛,在那百丽半岛的东南部,有一座神秘莫测的岛屿,名曰竹岛。传说岛上生着诸多稀奇古怪之事,且那里的人们专门修习蛊毒之术。更有甚者言称,任何未经许可擅自登上该岛之人,皆无生还之望。”
众人听完老王爷这番话后,皆是沉默不语,陷入沉思之中。每个人都在暗自琢磨着,这些神秘的百丽族人究竟会不会是冰人的幕后操纵者呢?一时间,气氛变得凝重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传报声:“胡燕派人前来吊唁啦!”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
听闻此讯,萧靖深知礼节不可废,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亲自移步至大门之外,准备迎接这位来自异国他乡的客人。而另一边,拖勒王爷及其随从们也被妥善地安置在了王府之中歇息。
当萧靖终于见到胡燕所派遣的使者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惊讶——原来此人竟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洪济世!要知道,这位洪济世可是西夏潜伏在胡燕国内最深的卧底之一,堪称官场中的“不倒翁”。多年以来,他凭借着自己圆滑世故、八面玲珑的处世之道,在胡燕朝廷中如鱼得水,地位稳固。
洪济世一见萧靖,便赶忙上前深深鞠了一躬,语气诚恳地说道:“下官此次乃是奉胡燕皇帝陛下之旨意,特地赶来此地吊唁。还望靖殿下能够节哀顺变啊!”说罢,他抬起头来,目光与萧靖相对,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
面对眼前这位久别重逢的故人,萧靖表现出了应有的大度和涵养。他面色庄重,回应道:“有劳洪大人长途跋涉,不远千里而来。这份情谊,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呐!”言语之间,尽显其对洪济世的尊重与理解。
洪济世谨遵礼数,先是前往兰贵妃所在之处致以沉痛哀悼之意,随后才与萧靖一同抵达劲松堂。
踏入堂内,洪济世不禁感慨万分:“殿下啊,令母正当青春韶华之际,却为何这般突然地如轻烟般香陨呢?实在令人惋惜!”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叹息和疑惑。
面对洪济世的疑问,萧靖并未直接回应关于兰贵妃离世的原因,反而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问道:“命运使然罢了。只是不知胡燕对那些的‘冰人’究竟知晓多少内情?而元古师傅难道真能容忍他们如此肆意妄为吗?”言语之中流露出对冰人之事的浓厚兴趣以及深深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