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从听到兰贵妃自杀的消息开始,心里就充满了复杂的心情,其实内心深处很痛苦。
兰贵妃因为没有儿子,自小就从母亲东方雨身边弄了过来,手段虽然阴狠,但兰贵妃对萧靖不薄。
萧靖从九岁作为质子出使胡燕,一直得到兰贵妃的特别照顾,不仅在人员配备上是顶级配置,在财务方面从没亏待过萧靖,让萧靖过着锦衣玉食的无忧无虑生活。
现在兰贵妃突然离世,带走了太多秘密。害死东方雨后面的人到底是谁?蔡坤的真假兰贵妃又知道多少?萧棣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兰贵妃的?
萧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断定,萧棣谋害兰贵妃的概率相对较低。毕竟,即便兰贵妃无法成为他的助力,但她对萧棣的深情厚意也是毋庸置疑的。如此一来,萧棣实在没有理由去残害这样一个真心实意爱着自己的女子。
然而此刻,萧靖却深陷于无尽的困惑与苦痛之中难以自拔。仿佛有一层厚重的迷雾紧紧地包裹住了他,让他感到迷茫而无助。
只见黎柏林手中握着三根银光闪闪的细针,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它们,口中喃喃自语:“此等银针实属罕见之物啊!其形状纤细修长,宛如手掌一般。若想驾驭这般细小的银针,不仅需要强大的力量作为支撑,更需精准无误地掌控好力的分寸,这着实不是一件易事呐……”说罢,他又将那三根银针高高举起,仔细端详起来。
定睛细看之下,可以现这些银针的前端部分异常细长,而后半段则略微粗壮一些。整体造型独特,工艺精湛,显然并非凡品。
“军师,这种银针你可见过?”萧靖转头看向花朝海。
“这银针确实与普通作为暗器的银针不同,确实没有见过。有可能是外域人使用的暗器。我刚才询问过兰贵妃贴身丫鬟,一夜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她说贵妃娘娘睡眠很浅,一般一点响动就会醒来。她每次进房间吹熄蜡烛都是用棉花套子套鞋。这样推断,来刺杀兰贵妃的人应该知道兰贵妃这个特点。兰贵妃的面容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和扭曲。说明凶手是直接动手的。我只是不明白,兰贵妃盖着薄被子,银针怎么刺入她的心脏。我刚才仔细检查了被子,针眼实在太小,无法找到痕迹。”花朝海细细说着。
“人躺着,而另一个人则站在床边直接射暗器,如此一来,的确很容易让暗器直直地穿透心脏。然而奇怪的是,三根银针射入的角度却仿佛是从正前方射而来一般。”冷紫然刚刚亲自查验完兰贵妃的遗体,不禁皱起眉头,将心中的疑虑缓缓道出。
“照此情形来看,难道会是熟人所为吗?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必须得仔细调查一番才行啊!”一旁的朱云听闻此言,亦是双眉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
倘若真如他们所推测的那样,是熟人作案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排查工作恐怕将会异常艰巨。毕竟,根据丫鬟们的反馈,她们并未听到任何异常的声响。由此可见,那个人必定是提前与兰贵妃约好了时间和地点,甚至有可能是直接通过窗户纵身跃入寝宫之中。
“兰贵妃竟然在丫鬟吹灭烛火之前便已香消玉殒!倘若来者乃是熟人,怎会一言不呢?更何况那贴身丫鬟竟未察觉到丝毫异样声响。要知道,若人处于清醒状态遭逢突袭,必然会失声惊叫,此乃人之本能啊!”花朝海眉头紧蹙,满脸狐疑之色,显然对这番推论难以苟同。
“月季,暂且将贵妃娘娘的后事妥善安置妥当,待诸事处理完毕后,咱们再来仔仔细细地搜查一番这寝宫之中可有什么蛛丝马迹遗漏之处。”萧靖面色凝重,有条不紊地下达着指令。
话音刚落,寝宫内顿时忙碌起来。众人纷纷动手,小心翼翼地为兰贵妃整理仪容、更换衣裳。没过多久,兰贵妃那娇柔的身躯便被轻轻抬起,缓缓移出寝宫,送往偏殿,以作后事之备。
与此同时,在场诸人皆不敢掉以轻心,全神贯注地审视着寝宫内的每一隅角落,甚至连地上的一根丝都不肯轻易放过。他们深知,任何细微之处都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于是乎,整个寝宫弥漫着一股紧张而肃穆的氛围,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了一般。
云彬率领着一群威风凛凛、训练有素的衙役们,如潮水般从芜州州府涌来。他们动作迅猛而有序地将兰贵妃那华丽无比的宫殿紧紧包围起来,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可谓是密不透风。与此同时,那些身经百战且经验老到的捕快们犹如猎豹一般,以极快的度展开行动,在案现场四处撒下细密的灰土,全神贯注地搜索着任何可能无意间遗留下的蛛丝马迹。
另一边厢,专业且严肃认真的仵作们则开始全面细致地运用银钗对兰贵妃的口腔内部进行深入检测,不放过一丝一毫可能存在毒素的迹象。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紧张气氛愈凝重。
终于,经过长达一个多时辰的严谨检验与缜密勘查之后,真相渐渐浮出水面——令人震惊不已的结论摆在眼前:兰贵妃先是惨遭毒害命丧黄泉,而后才被残忍地吊起于房梁之上!这一现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倒抽一口凉气。
究竟谁才是幕后黑手呢?此时此刻的萧靖早已怒冲冠,心中燃起熊熊怒火。而就在这时,捕快在窗边有所现——那里竟留有一串并不显眼的脚印!通过对这些脚印长度的测量分析,可以推断出这个神秘来人的身高较为矮小。
“难道说……这刺客会是女子不成?”宇文落雁压低声音提出疑问,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皆是大吃一惊,面面相觑之间,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各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