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听了宇文落雁的话,更是仔细端详画中女人簪的吊坠,绘画者画的十分清晰,吊坠鸡冠红的菊花栩栩如生,和玉佩一模一样。
“鸡冠红,最顶级的玉佩吊坠。”宇文落雁继续道:“我曾经在皇宫里见过,当时就觉得非常珍贵,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
“你在哪个皇宫见过?和这一样?”萧靖赶紧看着宇文落雁问道。
“我只是说鸡冠红翡翠,在胡燕皇宫里见过。”宇文落雁赶紧补充道。
“看来杜鹃与韵花阁的渊源不浅,而且位置极其显要。”黎柏林插话道:“也许她就是韵花阁的核心人物之一。”
“杜鹃到底是什么来历呀?很不简单呀!”宇文落雁带着疑惑感叹道。
萧靖看着画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杜鹃显得熟悉又陌生。他摇了摇头,心想或许杜鹃已经忘记了他吧。
画中无诗。萧靖实在想不清这韵花阁到底是什么组织?他们这个组织的目的又是什么?
萧靖没有言语,坐下来把兰贵妃要从鹅城调银两去芜州的事情说了。
“殿下,我觉得咱们应该让他们把银子运走,然后悄悄跟上去,看看他们到底要把这些银子运往何处。这样一来,也许就能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了。”宇文落雁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嗯……”萧靖闻言,心中一动。他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一直以为兰贵妃会把各地的银子都调到芜州或者其他地方去。现在听宇文落雁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个不错的主意。
“好!那我们就跟着鹅城的这批银子走一趟,说不定真能现一些线索呢。”萧靖立刻改变了主意。
就在这时,饭菜被端了上来,众人开始享用美食。然而,就在大家吃得正香的时候,一个身穿旗袍的美丽女子突然端着一砂锅走了进来。
“靖殿下,这是我们老板特意为您准备的顶级鹅肝,请品尝。”女子微笑着说道。
萧靖心中微微一惊,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位漂亮的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宇文落雁好奇地揭开砂锅盖子,只见锅底铺着一层冰块,上面摆放着冰镇的鲜嫩鹅肝,散着诱人的香气。
“请问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宇文落雁开口问道。
“殿下自然认识,我们做下人的就是帮老板做事,其他都不敢多说一句。”女人依旧笑盈盈的,没有一丝恼怒。
萧靖心里又是一惊,我认识?莫非指杜鹃?难道还有其他人?他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萧靖深知从这个女人口中怕是问不出更多信息了,面对这样一个始终保持着笑脸的人,他也不好用强。于是,他礼貌地回应道:“谢谢你们老板,代转问安。”
女人微微欠身,笑容不减,轻声说道:“殿下享用,奴家告辞了。”说罢,她转身离去,留下萧靖等人陷入沉思。
狮子鹅头似乎总是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这种力量仿佛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让人心生无奈。
萧靖、黎柏林和宇文落雁不再多想,决定先享受这顿丰盛的晚餐。他们坐下来,开始品尝美味佳肴。虽然心中仍有疑惑未解,但美食当前,暂时将烦恼抛诸脑后。
萧靖回到靖王府行宫后,便来到了后院。此时,红梅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回来,赶忙迎上前去。萧靖则先去沐浴,洗净一身疲惫,而后上床休息。
“红梅,你可还记得自己的原名?是否知晓自己的家族历史呢?”萧靖躺在床上,轻声问道。此刻,红梅正在帮他解开头,并温柔地梳理着。
红梅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殿下,我跟随您前往胡燕时,已有九岁了。从我懂事起,我就一直生活在兰贵妃的府邸之中。那时,我们许多姐妹都已经在那里了,而我们唯一的主子便是您。在所有姐妹当中,只有我的身世最为模糊不清。我曾多次询问过贵妃娘娘,但她始终未曾告知我真相。只说我的父母皆已离世,也并无其他亲人。她嘱咐我要一心一意地侍奉好殿下,别无他求。”说完这些话,红梅不禁黯然神伤。
萧靖听了红梅的讲述,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怜爱之情。他轻轻抚摸着红梅的手,安慰道:“红梅,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往后,只要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红梅感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住萧靖的手:“谢谢殿下!能得到殿下如此厚爱,红梅此生无憾。”两人相视而笑,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房间。
其实听了红梅的话,萧靖感到十分惊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从小到大,他对这些生下来就是为他服务的人了解甚少。小时候,他们既是他的仆人也是他的玩伴;长大后,除了牡丹和木棉,其他女孩都嫁给了他。萧靖觉得自己有责任接受这些安排,因为如果不这样做,他们可能会失去生活的依靠,无处可去。
“关于皇娘调集银两的事情,密函在哪里?让我看看。”萧靖沉思片刻后,转移了话题。
红梅急忙走到房间的衣柜前,从衣服中翻出了一封密函递给萧靖。萧靖在烛火下仔细阅读着信中的内容:
红梅:
立刻筹集一万两黄金和二十万两白银运往芜州。这件事必须绝对保密,要确保安全。运输方面按照原定计划执行,由靖家军负责护送。
兰
落款只有一个简单的“兰”字,但萧靖可以确定这封信出自兰贵妃之手,她的字迹秀丽而漂亮。
从密函可以看出目的地在芜州,如果按密函进行可能看不出有何漏洞,除非兰贵妃与鹅城靖家军另外去函,并有所指使。
“鹅城运往其他各地的银两事宜多吗?其他地方也运过来?每次押运事宜找的谁?”萧靖随意问道。
“钱庄之间银两调往都十分平常,但一般距离都不远。像这次调往芜州这么远距离的还是第一次。我们鹅城靖王府行宫一直有一百名靖家军十二个时辰轮值,也帮助保护靖王钱庄。我每次就找行宫里的管带薛宁,然后他再带靖家军鹅城大本营请部队协助。”红梅边说着,边收拾好萧靖手里密函,吹灭蜡烛,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