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知道自己十月怀胎之后,等待你的或许是死亡。
为了让你有孕,你的小腹很长一段时日都不曾空过。而满肚白灼,便被他们用了蜡油封住。
应该感谢他们么?至少不曾让你落入失禁的可怜境地?你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
当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再次传来,你张开灰暗的瞳眸,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帷幔。
又要开始了么?
“女君……”一声温柔的呼唤传来,你把自己的头转了回去,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一个女子的尊严此刻早已被狠狠踩碎。
“惊扰女君了,女君且忍忍。”
他将你扶起,指节向下探去。
在凝固的蜡油脱去瞬间,浆液倾泻,你闷哼了一声,长睫颤抖,眼泪一滴一滴落下,巨大的屈辱感再次环绕你的心头。
纤细如玉的腿骨沾染着黏腻的体。。液,你几乎濒临崩溃,可最终还是勉强支撑起情绪,说道:“你便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曾经也不是没有心疼你、怜惜你的少年存在,只可惜姨母很快就将他们给卖了。
所以,各自做好各自的事情,等到最后你自己独自等死就好。
温热的毛巾细细地擦拭着你的腿骨,细嫩之处他更是格外小心翼翼。
“别做那些无用功。”你装作冷淡的模样,“好好活着不好么?”
“总该让女君舒服些,不是么?”他温声说道。
你顺着视线向上看去,便看到了一张漂亮的面容,比你姨母以往找到的少年都要漂亮,肖似精怪。
“奴可不是什么精怪,只是个寻常小倌。”他好像看穿了你的想法,苦涩地笑了笑。
他和你聊了一会儿家常,多数时候是他在说话,你也隐约得知了他的身份,幼年流离失所,少年被卖入烟花之地,等到真正卖身之日,就被你姨母买来让你留个后。
亦是个可怜人。
可这世上的可怜人多之又多,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他把你拾掇得干干净净,床榻也换上了干净的被褥,你倚靠在床沿,看他褪下了自己的衣衫。
身上有些旧伤,瞧着身量纤细实际上却并不单薄。
他将你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小心翼翼又轻声细语地说道:“女君得罪了。” 他真的极其温柔,你感觉自己只是坐上了一搜小船,轻轻地起起伏伏,顺滑的波浪将你轻轻推上沙滩,随即又将你轻轻卷入水中。
“你叫什么名字……”混混沌沌之中,你大着胆子问了他的名字。
“梅卿,奴名为梅卿。”
“很好听。”
你渐渐沉静地睡了过去,当你醒来,你现你的肚腹并没有鼓胀的感觉,而他也静静地坐在你的身边。
“这样……这样不行的……”
你的心底终归还是温柔的性子,两个温柔的人相遇,都不希望对方遭遇苦痛。
你在想或许你之后都再也见不到这个名为梅卿的少年了。
可意外的是,他竟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留了下来,甚至连你的姨母都不再往你的房中塞人了。
他开始给你熬补药,你也没有拒绝,你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你也不怨恨梅卿什么。
早些有孕,或许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你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恶心的,可当确认你确实有孕时,你的姨母笑得极其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