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都没有找到关键道具,他们急得都不想藏了。还真以为跑得快就有用……?”骆嘉白小声嘀咕着感慨了两句,看见陆黎有想要起身的意向,立刻伸手拉他站起来,“草里有什么吗?”
“脚印。”草丛潮湿,陆黎抹掉指尖沾上的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有人没有走正常的路,而是从这里走到站台的。”
他的视线下移。
男人穿着一条宽松、洗的白的裤子,遮住了大半的鞋。
陆黎在男人身边半蹲下来,在不与他身体直接接触的情况下,小心的捏着裤腿的布料往上提。
后半部分的鞋跟沾了泥土。
“啊——!”
耳边陡然炸开一声凄惨的尖叫,陆黎不受任何影响,手腕平稳的将裤腿放了回去,看向声音出的地方。
王贾只走了两步,彻底站在路面上时,双腿就陷了进去。
坚硬的泥土蓦地变成沼泽,反向将人卷了进去。
而不远处,谭铃已经轻盈走出一段距离的人偶正看好戏般的扭过脑袋,它从头到尾都畅通无阻,像是走在另一条完全不同的路上。
“我的腿!下面有东西!”王贾的脸因为剧烈疼痛而涨得通红,挥舞的手臂连带着身体做出越激烈的动作,向下的度就越快,他去抓离自己最近的周楚杰,“帮我!!拽我出去!”
周楚杰正心有余悸地按着自己差一点就踩到路上的腿,惊惧地看着路面,只有王贾站立的地方出现了异常。
他扣住王贾的手臂,这样王贾只能反手抓他的衣服。
“我拉不动。”周楚杰明显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远王贾身体的重量,他回头去喊,“过来帮忙!”
上前搭把手的只有陶鑫远,同样站的很近的谭默兄妹冷眼旁观,谭铃手往回招,事不关己的瞥开视线,先把自己宝贵的小人偶叫了回来。
王贾短时间内受到巨大的挤压和撞击,血全都往头顶涌了上去,七窍像榨汁时仅剩的出口,往外喷出的血一部分喷到草地里,另一部分喷在周楚杰和陶鑫远身上。
周楚杰压着眼底浮现的厌恶,开始摇头,他给了陶鑫远一个眼神,“松吧。”
“王贾下陷的度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也会被拉进去。”
“别!别、松……!”王贾的嘴里全是血,张开嘴连声音都是碎开的,他龇着猩红的牙缝恳求,看着陶鑫远松了手,顿时变得癫狂又绝望,他死死扯着周楚杰,没想到手里骤然一轻。
周楚杰把衣服拉链一拉,把衣服丢给了王贾,人从中钻了出来顺利脱身。
被队友抛弃没了任何能借力的点,王贾尝试自救,他伸手去抓边上没有塌陷还完好的地面。
但是地面刚被他碰到,就瞬间变成另一个下陷的点,手传来剧痛,王贾惊叫着把胳膊抽回来。
手却不见了。
只剩下光秃秃的手腕,汹涌的血从断口出冒出来,滴在路面上,被深色的路面贪婪的吸收掉,不见踪影。
当王贾的脑袋彻底消失,骆嘉白盯着那片已经重新恢复平缓的路面,喃喃道,“死了?”
同样在观望情况的周楚杰和陶鑫远突然紧跟着消失。
公交站台上的画面扭曲。
凭空多出了三个人的身影,赫然是刚刚已经走到小路尽头的周楚杰三人。
他们又回到了从站台离开时,最后一刻站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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