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助战!”咚咚咚咚——
燃烧的箭矢飞过天空,扎进人体里,火焰烧着了戎装的衣料,黑烟升起带着一股皮肉的焦臭味儿,附近的士卒嘴里咬着兵器,举着盾朝城头攀爬,城头守军实在太多,不断有人从半截掉落城下。
更多的辽兵爬上去,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一起,飞舞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终于有人登上墙头,人影嘶吼呐喊着跳起半空挥出寒芒,前方几面大盾推了过来,长枪从盾与盾的间隙陡然探出。
“啊——”
惨叫掩下坠落的声响,更多的士卒大吼着挥刀跳起,一柄柄刀光疯狂的朝金兵斩了下来,砰——
刀锋劈砍在盾牌的铁皮上,随后更多相同的声音砰砰乓乓的响起,人与人的距离在拉近。
陡然的交锋,登上城头的怨军悍卒一时间被金兵压制住,后方,怨军的将领在叫嚷,更多的士卒悍不畏死杀上,成百上千的弓箭手同时挽起弓箭,弓弦响动的瞬间射出手中锋铓,为城头的同袍做着掩护。
中军帅旗下,站在望车上的郭药师舒出一口气“快要攻上去了吧……”
“接下来才是艰难的。”甄五臣握着拳头,耳听着城头的战鼓轰鸣,眼中有着担忧。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无数次。”郭药师哼了一声“只要能登上城头,那就证明这城可以被攻陷,金人守不了多久。”
“大帅说的……是……”
附和的说了一句,甄五臣皱起眉头,脚底的地面微微颤动了几下,古怪的感觉让这悍将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由蹲下将手放在地面上。
“怎地了?”上方的人感到他语气古怪,垂下的目光看着他古怪的动作。
“地面在动……”嘴里说了一句,甄五臣抬起头看向望车上的统帅。
“动?”
郭药师愣了愣,陡然脸色变了,霍然转身四顾,随即定住身形,死死看着西边尘土飞扬的地方。
马蹄轰鸣的声响逐渐在战鼓声中清晰。
“骑兵!西边敌人骑兵,挡住他们!”
郭药师下意识的下令,一直护卫在后方,名叫赵鹤寿的将领陡然调转马头,带着五百骑兵,朝着那边冲了过去,挽起弓矢。
“射——”
马蹄逼近,刀面打飞箭矢,持着三尖两刃刀的身形呼出一口气,挺起大刀将接近的怨军骑士连带坐下马头砍飞上天,鲜血喷上半空。
另一侧,战马从前方冲来,长矛挺起就刺。
滕戣猛的抬头,眼神凶狠、神情狰狞,沉重的三尖两刃刀带着丝丝血迹抡在空中,呼啸的劈在矛杆上,双方同时一震,收回的兵器再次挥动。
砰——
金铁交鸣。
在他身后,持着虎眼竹节钢鞭的弟弟猛的闪出来,一铁鞭打下,赵鹤寿正是收矛的时候,见状来不及格挡,只是勉强侧身,嘭的一声砸在肩膀。
“啊——”
痛叫从口中出,冲上的将领斜败下去。
“冲过去!杀——”
吼声震天,蹄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