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佟大人,这里是勤政殿,是商议国事的,并非是让你在这说家长家短的!”
张尚书出言替司徒淮解围。虽说张苑琴已经死了,但张尚书和司徒淮可还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若司徒淮倒了,司徒淮把张尚书供出来,他曾拿那些证据来同司徒淮来换取侧妃职之位,那张尚书就难逃其责。
既然同在一条船上,为司徒淮谋取最大的利益,就是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张尚书此言差矣!何为家长家短?王爷身份尊贵,天下人的楷模!王爷都可以这样无视正妻的地位,那平头百姓家的小妾不就恃宠而骄,更不把正妻看在眼里了?那还讲什么礼仪章法了?”
所有的事上升到全国百姓头上便是大事!
果然,小佟大人的一番话引起满朝大臣的骚动,他们在地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各执己见。
“小佟大人言之有理!”
那些保守派,自然是奉祖宗留下的规矩为大,别的,都是旁门左道。
“淮王府这么大一个府第总归需要一个妇人打理,这等举足轻重之人自然得有个合理的身份!”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虽说都读圣贤书,但也有那么一些败类!
后来者登门入室,就如同小妾进门踩正妻一头,这还要赋予小妾合理身份?
什么身份?平妻?侧妃?
这世道真是乱了!小妾都能做正妻的主了!
“当真是无稽之谈!臣请求皇上不可赐婚于淮王!”
小佟大人跪在殿中,一副誓死相柬。
“臣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
越来越多的人出列,跪在殿中。
皇帝和司徒淮没有想过这事会引来如此大的争议。如今,司徒淮再固执己见,那便是惹众怒。
为了一个外邦女人惹满朝文武百官不满,司徒淮在心中衡量一番,娶成静一事还有回旋余地,但需另寻他法!
但司徒淮若坚持要求娶成静便会惹怒朝臣,就是给自己树敌,那他的夺嫡之路更是难上加难了!
“淮儿,此事,日后再议。”
皇帝说道,少数服从多数,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则。
日后再议,是搁置了,是遥遥无期了。
“儿臣遵旨。”
司徒淮就算心中万般不服,也得忍着!
正妻尚在,不可以正妻之礼迎娶成静。司徒淮最大的资本便是许诺以正妻的礼仪迎娶成静,不然他还能拿什么让大蒙国的皇帝把公主嫁给他?把大蒙国的骑兵借调给他撑门面,压制他的兄弟?
如今,这些人把他仅剩的那点诚意都腰斩了,他还能怎样?
但司徒淮也知此时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他得暂时服了这些人的意见。只是不见得苟同他们的想法看法。
…
“昭阳,二皇兄给你添妆了!”
未见其人,便闻其声。司徒昊那嗓门,昭阳在里头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