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恒再次听到唐连生的遭遇,心中依然怒不可遏,顿时拍案而起。
怒道:“岂有此理!柳家这般强夺他人之子,屡次谋害,本官定当严惩不贷!”
说着,重新坐下,一拍惊堂木。“来人,去将柳家父子带上堂来。”
“是。”
没一会儿,衙役便带着头散乱、狼狈不堪的柳家父子走进了大堂。
柳长恒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柳大德,柳金宝,你们可认得你们面前之人?”
柳大德也就是柳老太爷,在瞧见抬起头来的唐连生时,先是被吓得惊恐的跌坐在地,可很快就回过了神。
在二儿子惊恐叫着有鬼的时候,柳大德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回大人,这,这人是我女婿。”
“胡说!”唐连生气愤地指着柳家父子,红着眼眶,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分明是断我青云路,让我有家不能回,与亲人生生分离十多年的仇人!”
围观在大堂门口的众人,抹着眼泪说道:“可不就是仇人。”
“人唐连生本可以衣锦还乡,却被你们柳家给害得有家不能回,与亲人相隔两地。”
“你们柳家简直比关外的蛮人还可恨。”
听到众人骂声的柳大德父子俩,顿时吓得瘫软在地。
原本还想咬死不认罪的柳大德,却没想到二儿子会在惊堂木与官威下,吓得不打自招,把当年所做的事情全盘托出。
听着柳金宝的说话声,柳大德在心中直呼——完了!
柳长恒听后,惊堂木一拍。“如此恶劣行径,实乃罪大恶极!”
“来人,去柳家将其家眷全都捉拿归案,柳家的财产全部充公,用以补偿给唐连生。”
唐连生感激涕零,连连叩头谢恩。
两刻钟后。
柳家除了奴仆外,家眷们全都押到了大堂,随之而来的,还有被衙役从大牢押过来的十多个山匪。
当街被衙役带来的柳慧娘,在进入大堂瞧见坐在一旁椅子上的人时,顿时吓的双腿一软,脸色白的跌倒在地。
“鬼……鬼啊!”
唐连生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妻子,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道:“柳慧娘,当你给我灌下毒酒的时候,你可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
这幽幽的声音,听在柳慧娘耳中犹如冤魂索命,吓的她惊恐万状地爬向旁边的人,躲到对方身后,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不是我,我也不想你死的。”
“是……是我爹他们逼我的,这一切都是我爹他们让我做的。”
唐连生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转头将目光投向柳大德。
枉他自语老谋深算,却未曾看清自己的儿女是何等的自私与懦弱。
更感到可笑的是,他甚至还没有拿出任何证据,他所宠爱有加的儿女们,便已将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
等柳家的结局落定,唐连生一身轻松的从县衙出来时,便看到一旁马车内,对他笑着招手的儿子,与外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