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除了瘟癀鬼本身,还有武陵呢?
茅有三有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这还是一个未知数。
如果武陵那时候倒打我一杷,依旧是个大麻烦。
我隐隐记得,老龚提过,他有办法对付武陵。
心,暂且放在了肚子里,没有多想那么多了。
忽然,武陵打破了氛围的沉寂,微叹一口气,说:“小师叔,有一件事情,或许你前几日会好奇,为什么我会在外有一子嗣,我知道你不会和我抢丝焉,但我还是要和你解释解释。”
“小武子,你和爷解释没有道理哇,你想让爷去和丝焉小娘子说?那更行不通了。”老龚恰逢其时开口,阻断了武陵的话。
“这……”武陵略有不自然。
“不过嘛,若是你能拿出来点儿什么好处,我是可以说通爷去做的,毕竟你现在是四规山炙手可热的人物,长老们还是看重你。”老龚再开口。
顿让武陵脸色活络起来。
我才明白,武陵的目的居然是这个?
这样看来他应该就不会算计我?或者压根不知道瘟癀鬼的事儿?
我思绪间,武陵咳嗽了一声,才说道:“好说,好说,这怎么能叫好处,只是我求小师叔办事,应该的。”
武陵语罢,陶志便取出来一个小瓷瓶,他倒出其中一枚药丸来,丸子本身透着一股异样清香。
“玉胎道场的胎灵丸,生气浓郁,可弥补寿元,我看过罗道长面相,阳寿损伤不少,可以觅一个好时机吃下。”陶志将瓷瓶递给我。
老龚对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接下来。
心中是不愿的,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我接过玉瓶。
老龚肯定已经在算计武陵了,只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算计的。
目前看,武陵还没有露出来什么心思,已经被老龚牵着鼻子走了。
“好了小武子,东西爷已经拿了,有什么你就尽可能说,爷要是说不清楚,丝焉小娘子那里,我都能去说清楚。”老龚摇头晃脑的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个阴胎身上裹着的女人皮,说来,小师叔您也认识,徐暖。”武陵再度开口。
我眉头顿时紧皱起来。
不光是因为武陵居然主动说出了徐家。
本身为了不引起怀疑,我肯定得有神态反应才对。
武陵眼神在我脸上扫过数次,似是在观察着什么。
我除了皱眉,便没有其他的表情了。
老龚则响亮的啧了一声,说:“有点儿意思了,孙卓的姘头老相好,那娘们儿嘴可碎的很,不是啥好玩意儿,你和她怎么搞到一起的?她可前几天,还想给你盖帽儿呢,徐方年那老小子,总想把她送到爷身边儿,爷没瞧得上。”
老龚这话,将徐家的下场完全抹过,就当不知道一样。
武陵脸色有些不自然,才说:“是吗?”
很明显,这时候武陵也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徐家和他之间,一定时常沟通,只是徐家确定能杀我,他也认为没问题。
之后徐家突然失联,他看见徐暖的人皮,应该才知道徐家废了。
眼下,武陵看似求情,实际上是在试探我,看看我是否和徐家灭门有关!
我眼眸中透出一股厌恶,这眼神并非是针对武陵,单纯就是老龚所说的徐暖。
和老龚混迹的时间太久了,我清楚,一旦针对某件事情撒谎的话,阴阳先生很容易就看出苗头。
“那可不是吗?不过爷忙着呢,要对付一个顶厉害的阴阳先生,宋房,杀了他之后,就着急忙慌的趁热送回来了,还好我们走了,不然天知道徐方年会做出什么事儿来,搞不好把徐暖洗干净,送爷眼前也不一定。”
“嘿嘿,爷瞧不上,万一让我尝尝鲜,啧,小武子,你可就……”
“嗯?”老龚话音戛然而止,他忽然说了句:“不对啊?徐家前边儿还在想着脚踏两只船,一脚踩着你,一脚踩着爷,怎么徐暖就死了?人皮还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