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笑道:“这就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怎么样,好不好听,有没有一种得道高人的感觉?”
“高什么高,还得道高人,不害羞。”金银花笑了一声,想起刚才的问题,她又问道,“对了,姜山哥,刚才道童说不问来意是怎么回事?”
“这还不简单么,你想想,假如我们今天是来山上游玩的,那道童直接过来问我们是不是要上香祈福,如果是你,那你是回答祈福还是不祈福?”
说着,姜山抬手敲了一下金银花的脑袋。
“哦,我明白了。”金银花把头一缩,顺手揉了揉,不过却没有生气。
“嗯,就是这样,虽然我不懂什么高深的大道理,但是这情理还是略懂一些的。”
“什么,你的意思就是我不懂情理咯?”金银花小嘴一翘,就要想把刚才那个栗子还回去,可是她想了想却只是轻微拍打了一下姜山的胳膊。
这动作在那道童看来,简直就是情侣之间打情骂俏的亲昵小动作,他耸了耸肩随后就把头偏了过去。
时间等的有些久,待姜山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那位进观请示的道童才疾步走了出来,把姜山与金银花请了进去。
十里道观不是很大,里面也没有什么雄伟的建筑,就是好几间石筑的小殿,穿过殿前的道场,道童七拐八拐把两人引到一座小木屋前。
门是打开的,道童对着两人道:“我师公在里面等候两位,请进。”
“师公?不是你师傅么?”姜山疑惑地问道。
道童没有回答姜山的问题,只是微微颔便走开了。
这里面不会是定弦大师吧?
金银花紧张地四处张望着,生怕从某处突然冲出几个杀手。
“这里不会有埋伏吧?”金银花担心地问道。
姜山深吸一口气,“来都来了,管他呢。”
他稳了稳气息,迈步进入了这个小木屋。
如同十里道观的环境一样,这小木屋之中也很是简陋,除了简单的家具之外,其他装饰几乎都没有。
这样的空荡荡的地方自然没有埋伏,姜山略微放心了些,这才将目光看向了房间一侧。
床上侧躺着一个身影,似乎是在午睡。
这位应该就是道童口中的师公,由于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定弦大师,所以姜山也是格外的小心。
看着背影一动不动,姜山正准备询问,那人却抢先开了口。
“臭小子,你终于找来了,我还以为又要我等一年呢,你奶奶的,度真慢,比我这老头都慢。”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熟悉的骂人。
姜山与金银花面面相觑。
“半成大师?”
“怎么,不能是我啊?”床上的老头笑嘻嘻地转过身。